“大人腰上那块玉……哪里来的?”顾朝颜来西郊之前抽空找了一个算命先生,那先生说想要镇住女鬼,有两种方法,一是感化,二是威慑。
顾朝颜觉得她应该没什么本事能感化女鬼,于是选择威慑。
威慑的方法那先生也说了,除了桃木剑之类,若能佩戴官衙里面的器物或与之相关,效果最好。
以煞气威慑。
官衙的东西哪有什么能佩戴的,于是她盯上了裴冽随身之物。
在她眼里,裴冽就是煞气的代名词。
那玉牌被‘煞气’滋养许多年,应该可以威慑女鬼。
裴冽面色冷下来,“夫人不知道?”
这话把顾朝颜问傻了,“还请大人明示。”
“不想明示。”
裴冽到现在都不明白,顾朝颜为何能将当年赠与之事忘的一干二净。
哪怕忘记他他都能忍。
当初顾朝颜将玉牌给他的时候,原话是‘这是旷世难寻的宝贝!家传的,给你!’
她视家传之宝,这么如粪土?
好在顾朝
颜不是较真儿的人,“大人能卖给我吗?”
裴冽,“……这是旷世无双的宝贝。”
顾朝颜,想敲诈?
“大人介不介意取下来,我瞧瞧?”
裴冽摘下玉牌递过去。
彼时顾朝颜认得这块玉牌,知道此物于他甚为重要,“可是遗物?”
“不是。”裴冽看着好好坐在长椅上的女人,肯定道。
顾朝颜仔细看着手里玉牌,心想既然不是郁妃之物,那就有的谈,“大人出个价罢!”
裴冽盯着她,“旷世难寻的宝贝,夫人觉得它值多少钱?”
“旷世难寻真没有,这东西按市价也就二钱银子。”
为了让裴冽相信,顾朝颜苦口婆心,“大人有所不知,我儿时从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手里花一两银子买五十来块这样的玉牌,转手一卖没人买全砸手里了,后来逢人就送,有那不识货的当宝贝收了,识货的当场与我绝交。”
裴冽不想往下听了。
“实不相瞒,我看这玉牌有些眼熟……”
裴冽,就是你送的!
事实上顾朝颜早就看这块玉牌眼熟,倘若这块玉牌出现在秦昭身上,她都不用现在怀疑,当下就能指出这玩意特别不值钱。
因为秦昭腰上挂的那块是她送的……
“当然,大人身上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所以……一百两银子,大人……”
“不卖!”
裴冽伸手去拽玉牌时顾朝颜狠狠攥住,“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