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崽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果不然二人临到门口时,他家阿兄回身冲着昌多,语气不善道:“你也给我进来!”
昌多不敢多作耽搁,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卧房里,
谢见君抱臂踱步于站的绷直的二人之间,“都去书院念书去了?”
满崽不晓得是不是自个儿逃学的事情败露了,闷着头不搭话,只极其轻微地颔首。
昌多更是低垂着眼眸,死死盯着脚上的棉鞋,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行”谢见君简直气笑,将俩小只都丢去了墙边面壁,“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同我说。”
说罢,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本满崽的画本,兀自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
不多时,云胡气喘吁吁地推开卧房门,
“发、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听李大河说,谢见君去文诚书院没接到满崽散学,这会儿正生气呢,连忙将还没玩够,闹着不肯回家的大福,交给王婶子,自己一路疾驰回来。
谢见君倒了杯热茶,上前给他抚了抚后心,待小夫郎喘匀了气,便冷声道:“你让他们俩自己说,今个儿去哪儿了?亦或是交代交代,这小半个月去哪儿了?”
满崽一听这事儿要完,求救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向肩负着“救命稻草”重任的云胡,不成想刚到半中央,就被自家阿兄的眼神给冻了回来。
他默默地咽了下口水,破釜沉舟道:“我们去武馆跟着大师傅学功夫去了”
谢见君薄唇微抿,愣是没想到这家伙逃学,居然是跑去武馆,心里那阵火倏地浇灭了大半,他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去了劳什子不入流的地儿。
须臾,他顿了顿声,道:“这是谁的主意?”
“我我我,是我想去,怕你不同意,逼着昌多替我瞒着,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满崽应声应得极快,生怕自己开口慢了,阿兄就会牵连到昌多身上。
谢见君怔忪了一瞬,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亦或是如何,末了,只得干巴巴地夸奖了一句,“你倒是,还挺仗义的”
“夫君,满崽他”云胡见情势不对,立时就要开口求情,被谢见君捂住嘴。
“放心,他如今都已经这般年纪了,我只是同他聊聊而已,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揍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