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阶背后做没做过,你又怎么知晓?松延这个人证还不足以证明,他卢阶心怀叵测吗?”
“松延到底是卢阶的人,还是昊天卫的暗桩,现在可还没有定论呢!”
“呵呵,拿一个消失踪迹的人掩盖罪行,这不过是你李虹山的诡辩!”
赵摩心知,这锅当然得让那个消失的死人背了。而他也知道几人一言一语的对峙,此时必然是没有结果的,蓝千雪是本着出于对李虹山与星辰卫的信任,而身居离月宫内的何汐月宋霓裳等人并不清楚案情全貌。
李虹山暗骂赵摩厚颜无耻,先把自己的台词说了,怒道:“松延消失了,便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栽赃的由头吧!”不过说完这句,他也意识到,这松延的失踪,恐怕赵摩真的脱不了干系。
可是虽说蓝千雪等三人不知其中来龙去脉,一时不知孰真孰假,但她们却有一个共通点,从内心里,对于赵摩此人的品行为人,都不敢苟同的,再加上先前云韵所言,让她们如何完全相信赵摩所在立场的证词呢?
但申屠明澜就不一样了,她知晓其中内情,随即帮腔赵摩:“李虹山,该不会是你等悄悄杀了松延,好死无对证浑水摸鱼吧!”
而她不帮腔或许还不要紧,但立马引起了李虹山蓝千雪的警觉。
申屠明澜和赵摩绝对有所联系!
“申屠,你这话未免有些武断了吧?”蓝千雪随即质问道,“你我皆在离月宫内,你又如何判定松延是死是活呢?”
“我自然是猜测。”
申屠明澜的狡辩,让何汐月宋霓裳听了,也是无法认同,怀疑的种子,从种下去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已然破土而出。手中的力度与心中对蓝千雪的责怪已经不比开始那样坚定。
而申屠明澜此时不知几人所想,却握紧了手中月常剑,月常剑上银色的剑气光芒突然多了一丝紫红色的斗气,让其威力增加了好几分。
“申屠宫主有此猜测,也是情理之中,李虹山,看来你的罪名又多了一项了!”赵摩哈哈一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李虹山嘴唇轻抿,眼神观察着面前一腔一调极为配合的二人,随即也懂了,这赵摩就是借着申屠明澜,控制着宫内弟子,让离月宫安于现状,自愿被囚禁,以证清白吗?
以前他还以为申屠明澜确实是被申屠家东山族裔连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丘之貉。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申屠明澜也是赵摩的同谋,怪不得,你能如此轻易请我进来呢?”
“李虹山,你可别信马由缰,申屠明澜通晓大义,协助我捉拿逆贼,是她的本分而已。”
李虹山没想到,赵摩到现在了还打算与自己如此冠冕堂皇的表演,他到底还有什么谋划?
抬起头,他不由得看了看大长老洛英的方向,难道是想防着大长老立场转变吗?意味着那背后的神秘灵魂其实是斗不过大长老吗?
“哗!”
而李虹山这分神之时,赵摩趁此机会,一枪劈来,枪芒划过空中,速度极快。幸得李虹山耳边听到蓝千雪的提醒,连忙侧身躲避,但枪芒还是瞬间就击中了李虹山的左臂,左臂被划破了数寸长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李虹山吃痛之下立即,施展身法飞离原地。
“没事吧?”
蓝千雪在远处关切其伤势,李虹山则摇了摇头,随手以腰间的布条扎住了伤口。
“赵摩,你在离月宫的同谋,应该不只是申屠明澜一个吧?”
李虹山没有在意手臂的疼痛,抬眸看着赵摩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摩神色飘忽,不回答。他心想,应该不至于让李虹山知道那道灵魂的事啊,不对,难道是那个黎云探知到什么了吗?
“现在这时间,你就算让你背后那人现身又有何妨呢?这般躲躲藏藏,是在惧怕什么吗?”
李虹山想迫使赵摩出动他的底牌,可是他也没有把握,只能先以激将法图之。
“怕,李虹山,你太天真了,”赵摩自信的神情谁都能看出来,“如今你是贼,我是官,我怕你们什么?”
“你以为,你有那姓黎的高级斗宗相助,我就要多一个帮手来抵抗?先担心你自己吧!”
“怎么回事,这家伙这时候冷静下来了?”李虹山苦思不得头绪,难道只能与其全力拼杀才能逼迫到他出底牌吗?可是时间不等人,天都快亮了啊!
经过半夜的审判与半夜的打斗,时间一点点过去,远处的天空已然能看见一些微光,李虹山估计,再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要升起了。
而正这么打算全力出手之时,云韵与大长老洛英交手之处,突然爆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黑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