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越过肃王去后,微婳将帕子从唇角边挪开,再无刚才半分呛咳的样子。
肃王看着她躲避自己如同躲避洪水猛兽的样子,眉头渐渐拧紧,心中怒火蹭蹭地冒起,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墙上。
那墙原本就是有些松垮,被他一锤,砂石哗啦啦的掉落,墙体竟然出现了两根细小的裂纹。
墙体背后住着人家,那户人家正在吃午饭,猛然闷闷的一声钝响,把吃饭的人吓了一跳,
那家男主人走出来一看,竟是自家的墙裂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冷面罗刹一般的年轻公子,一只手垂在身侧,却是血淋淋的。
那男主人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那年轻人,“这墙是你弄的?你是不是有病!大过年的发什么神经!”
忽然一个东西朝他抛了过来,他本能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小锭金子。
“够了吗?”
那男主人愣住了,随后明白这是要赔偿给他的意思,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说道:“够了够了!”
这块金子买下他整个院子都够了。
男主人笑嘻嘻地说:“您要是觉得还不够,可是多捶几下,墙塌了也没关系。”
塌了他可以再砌起来,只要这位爷尽兴!
然而那年轻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牵着那匹高大骏马慢慢走了。
院子里女人等半天没见丈夫回来,也走出来看,“怎么回事?是哪个臭小子把鞭炮塞到墙里缝隙炸吗?”
男人一把将女人拉回来,关上院子门,将那金子亮出来,“不是臭小子,是遇上犯傻的财神爷啦!”
***
院子的空地外,两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各自舞着一根红缨枪,打得难舍难分。
枪杆去了枪头,虽说不会致命,可那进攻之人像是发了狠似的一直猛打,另外那人武功原也很好,可现在也只有招架之力。
王全在旁看得揪心,朝李简说道:“这都打了快一个时辰了,王爷这么个打法哪行啊,再打下去就要脱力了。李大人,您快劝劝吧。”
李简脸上挂着苦笑:“王公公,我能劝得了王爷吗。”
他刚才已经跟王爷打过一场了,他现在手脚还在发颤,估计张恒打完,他还得再上一场。
李简也知道这样打对王爷不好,可王爷憋着火气,不让他打个尽兴,把气都撒出来,那才叫伤身。
王全没办法,只好从旁劝阻,“王爷,先歇会,喝口水再继续。”
王全毫无分量的规劝声被肃王呼呼作响的棍棒搅得七零八落,随着风一并吹走了,肃王一个字都没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