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眸看着专注看花的予初,多年不见,她真的越发俏丽夺目了。
“予初,孤很高兴你能回来。”
“予初也很高兴能回来,原还想着能恭贺殿下新婚,不曾想殿下竟与乌塔公主无缘,真是可惜。”
“你别用言语刺孤,你明知孤心中只有你,孤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孤。”
予初冷眼看着他,“殿下莫要这般狂妄自大,当真以为我离开了殿下便无人可嫁吗?”
太子要被她气笑了,“陵州的杨公子还是宋公子,你看得上吗?”
“你!”她一张俏脸被气得涨红。
当初太子为成大业,不得不将太子妃之位留给乌塔公主。他也曾许诺她侧妃之位,可张予初是高傲之人,不肯低头,一气之下便从京城祖父家出走,去了父母所在的陵州。
她年岁不小了,确实早该议亲,然在陵州相看了几家,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不合心意。
她知道自己忘不了那人,可此时被人挑明,她怎不难堪!
“孤知道你恼我,孤也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你。现如今,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予初,孤求你,别赌气,让孤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你,好吗?”
太子语气无比真诚,看向她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是如此的真切。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唯一可能复合的机会,错过了这次,便真的再无可能。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态,跟着父母一起回京。
她确实不想错过,但又不甘心委屈求全。
张予初红着眼,默默地咬唇不说话。
太子拉起她的手,她挣了一下没挣开,恼怒道:“殿下请自重!”
太子平日里和煦的目光瞬时变得锐利起来,“我就是平时太自重,太顾大局,所以才会错过自己的良缘,这一次孤不会放手!”
站在远处的人皆自觉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
街上人声鼎沸,行人走卒络绎不绝,张家马车内,秦氏拉着女儿的手。
“和太子谈好了?”
“不算。”予初的神色仍有些不虞。
秦氏知道女儿心结,但是她既然跟着回来,且愿意参加皇后的花朝节,便都表明着她态度是和软的,否则可以直接转头跟着祖父回老家。
秦氏也没有再劝什么,反而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要带个画师进宫,我跟皇后娘娘提了,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