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听见外面有仆人起来,商量着下山采买补给货物的事情。
他寻了空隙,翻身出去,行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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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婳一个晚上都睡不好,下雨的时候醒了,翻了两次身,睡在外间的砚儿迷迷糊糊地问:“姑娘可是要喝水?”
微婳嗯了一声,砚儿起身倒水。
微婳喝过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砚儿凭感觉道:“像是快日出。”
“下雨了,今日不采露水了。”
“嗯。”
“他应该走了吧。”
“姑娘说谁?”砚儿还在迷糊。
“没说谁,睡吧。”
“嗯。”砚儿拉上被子,睡过去了。
微婳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耳朵听见外面雨声渐渐小了,又渐渐有了人声。
大概又熬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起来了。
没有喊醒砚儿,头发也没绾起,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衣。
一边走一边想,她这样不代表心软,只是求个心安,确认一眼那人不在了,她就回去重新睡觉。
地上湿漉漉的,她打了一把油纸伞,下人都在厨房里忙活,没人注意到她。
院子门还没开,她单手费劲地拔掉门闩,外面潮湿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看了一眼外面。
没人!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她就说那人不会亏待自己。
“婳儿,好巧!”
微婳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
浓黑的眼,清冷的脸,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他墨色的发上,像是覆上了一层糖霜。
“不是让你下山歇息吗?你竟然在这里待了一夜!”
他将脸上冰凉的雨丝抹去,朝她一笑。
“我怕我走了,你会生气。”
微婳又气又心疼,“你能不能出息些!”
韩凌靖伸手拉住她一角衣袖,巴巴地看着她:“不能,除非,婳儿能原谅我。”
微婳眼眶红了,“你,你简直是个疯子!是个无赖!”
“是,我是疯子,是无赖,只有婳儿不嫌弃我。”
姑娘这是心软了,肃王乘机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下去。
那渴望已久的滋味终于得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