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是我!”
镇尺在影子咽喉处的一寸距离前停住了,太子惊诧道:“平宁?你怎么在这里!”
一身小太监装扮的平宁公主被刚刚太子那一击吓得差点没命,脸色惨白,双眼泛红。
皇上听闻惊呼,也从肃王身后探出身子来,看见是平宁,顿时气不打一处。
“胡闹!胡闹!平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躲在朕的御书房里!”
“父皇,我,我就是想与您玩闹一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许久不曾见到父皇了,想偷偷见父皇一面。”
皇上被平宁的胡说八道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有多久不见?腊八那日你不是一直待到散席才走吗?中间还跑到朕的面前抓朕的果子吃。前日朕不也才去你母后宫里坐了,问你功课的时候,你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你都多大了?你母后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十分端庄秀雅,芳帜远扬了。你看看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平宁听着皇上一顿数落,嘴角撇了撇,眼眶泛出泪花。
“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儿臣小的时候,也曾在这里躲过猫猫,那时候父皇甚是欢喜,还说儿臣可以来,随时来,如今儿臣长大了,父皇就说话不算话啦!”
皇上听了平宁的话语,脑袋嗡嗡得疼,但这女儿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也舍不得太过于苛责。
皇上沉着声音问道:“听见多少了?”
平宁眼珠子轱辘一转,回答道:“儿臣光顾着躲,没注意听父皇和太子哥哥、三哥哥说话。”
皇上一拍桌子,怒声道:“说实话!”
平宁怔愣住了,嘤嘤哭道:“父皇,你当真不喜爱我了,就只会凶我!呜呜呜——”
皇上求助地看了一眼太子和肃王,太子和肃王皆是用无可奈何的表情回应他。
平宁的脾气就是这样,开心是真的开心,哭起来也可以哭很久,哭到惹她那人服软为止。
皇上缓和了语气,“好了好了,是父皇不对,父皇不该凶你,你老实告诉父皇,听到什么了?”
平宁眼泪犹在滴滴答答地落下,可也渐渐平复了些情绪,“也没听到什么,就听到沈大人被拘押在大理寺,乌塔公主要见他。”
皇上太子肃王面面相觑,脸色不由变得凝重。
皇上眉眼深沉,用极其郑重的语气嘱咐平宁:“今日你在御书房里所见所闻一概不能对其他人提起,否则,朕将你关在你的安芜宫里,一年不许出来!”
平宁甚少见皇上如此凝重,不由也严肃恭谨起来:“儿臣知道了,绝不对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