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闪烁,院门外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黄蔚敏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老少好几人,面容都有些相似之处,明显全是她的家人。
这些人中间还有一张运送病人的车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清容貌,只能从那山峦起伏的曲线判断是个女孩。
姨甥俩被搞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严初九忙一边打开院门,一边询问黄蔚敏,“姑姑,这是……怎么了?”
“初九!”黄蔚敏忙上前一把抓住严初九的手,“快,快救救我的女儿!”
她的女儿?
桥本结衣!?
这个小娘皮终于从岛国回来了?
严初九疑惑的凑到车床上查看,发现上面躺着的赫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桥本结衣!
只是这个女孩,此时已经虚弱得没有人样,仿佛一朵被抽去了生机的残花!
她的面容憔悴不堪,光洁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蜿蜒而下,浸湿了那几缕凌乱散落在耳畔的发丝。
双眸深陷于眼窝之中,却又瞪得极大,眼白中纵横交错的血丝如蛛网般密布,瞳仁透着一种混合迷乱与渴求的复杂神色。
饱满的双唇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润泽,苍白且干裂起皮,唇角不时地搐动,逸出丝丝破碎的低吟。
声音像寒夜中孤雁哀鸣,透着蚀骨的痛楚与难耐的煎熬。
她的双腿不时交缠,曲起,又踢开,如风中残烛般的身体在痛苦的浪潮里起起伏伏!
整个人就这样在车床之上辗转反侧,衣裙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附在那纤瘦的身躯上!
她现在的模样,不夸张的说,像一头幽暗中垂死挣扎的困兽,灵魂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
严初九看清楚桥本结衣的模样后,被吓得不行,“姑姑,结衣她这是怎么了?”
黄蔚敏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
苏月清忙不迭的说,“敏姐,结衣这明显是生病了啊,你不带她上医院,来这里干嘛?”
黄蔚敏泪流满面的苦声说,“我是要带她上医院的,可她死活不肯啊,非要来东湾村,要见初九,说只有初九才能让她好起来。”
苏月清疑惑的问,“初九不是医生,他也不会治病,怎么能让结衣好起来?”
黄蔚敏忙不迭的说,“我接到结衣的时候,她千叮万嘱我,一定一定要带她来找初九,我也没办法啊!”
苏月清连连摇头,“敏姐,结衣生病了,头脑不清醒,你怎么还能听她的呢?赶紧上医院才是正确的选择啊!”
黄蔚敏跟她说不清楚,双腿一弯便给姨甥俩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的连声哀求。
“初九,月清,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活不了了!”
严初九吃了一惊,让长辈给自己下跪可是会折寿的,赶紧去搀扶她。
“姑姑,你别这样,你起来,先起来啊!”
黄蔚敏不肯起来,“你答应我,救救她,救救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