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将那被子往旁边一掀,白芷焦急的去扒拉庄川柏身上的衣服:“你个傻子,昨晚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床上才染了血。”
血也绝对不可能是被子上本身就有,庄川柏有轻微的洁癖,这件事是她也清楚,而且昨晚她也没有要了庄川柏,怎么可能有血?
一定是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东西,又没有感觉到,才染上了血。
庄川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有,应该是柳意昨晚不小心将笔沾到了被子。”
撒了第一个谎就要撒第二个谎,她不想骗白芷,但更不愿意对方为她而心疼,宁愿白芷活得简单点。
白芷可没那么好骗,她这粗糙的谎言,一眼就被白芷看透。
“把衣服脱了。”她双手环着,靠在了墙壁上,心里面憋着一团火,这个傻子该不会是哪里受伤了,明显就是要骗她的感觉。
难道不知道她撒谎会有小动作,还不是一点儿的那一种。
外面的阳光透过半敞开的窗帘,斜照进来了旭日东升的晨光,打在人的脸上,将这屋子里面照得敞亮,连那一丝丝的心虚也让人看得格外的明显。
白芷咬着牙齿:“脱不脱,不脱,我就走了,我们俩闹掰了。”
她伸手抓住了被子,欲要起身离开,被庄川柏一把拥住:“别走。”
回过身,看着庄川柏扭捏地将外面的那件衣服脱掉,在前方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庄川柏的肩膀,后背的伤痕印入了眼前,露出了后背的那些伤口。
心猛的一痛,被揪得直疼。
“谁弄的?”带着余温的食指点在了还未结痂得很完整的伤口上,有一些还因为昨天晚上的过分动作导致形成了新的伤口。
眼睛一红,手颤抖的碰了碰,将头紧贴在了庄川柏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姐姐担心。”
一阵湿滑的触感,突兀的在庄川柏的后背掠过。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庄川柏圆润的肩头上,白芷爱怜的抚过那些伤痕,心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从背后牢牢拥抱紧了人。
她猜出来了。
当今法制社会下有谁能够对另外一个人造成伤害,像这种大面积的痕迹是碎片扎入血肉,如果是意外的伤害,庄川柏不可能不告诉她。
只有来自家人,一定是庄川柏不愿意让她担心。
无声的眼泪悄然滑落,和以前相比起来社会对于同性恋的容忍度已经挺高,有些不开明的家长依旧是那些老顽固的思想。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为了孩子,接受在她们生命里认为长久认为是错的东西。
“庄川柏,我告诉你……”
白芷勾住了她的下巴,亲了上去:“你太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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