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机场。
一架从滨市飞往江都的普通民航客机缓缓落地。
一位穿着军绿棉袄,胡子拉碴的男人拖着行李从飞机上下来。
“唉呀妈呀,这啥天啊,咋比北国还冷捏,冻得人直打哆嗦。早知道就听媳妇儿的,多塞两件保暖内衣,也比这棉袄顶用。”
“你穿这身你不冷谁冷,你穿大棉袄就活该你冷。今晚吾帝举办宴席,你这么穿不给面子,到时候你比谁都冷,冷的能直接塞冰柜里。”
又一五十岁出头中年男人走出来,扶了下厚重的眼镜框,淡淡道:“但翠花你放心,鄙人与你相识多年,鄙人会替你收尸。”
“你装呐,戴个眼镜就当老师纯粹玩球,我说你这嘴咋这么会损人呐!别整事儿嗷,不然我两拳立马干爆你两这只眼儿。”
棉袄男比划着被棉袄裹着看不见的肌肉。
“眼镜是鄙人的封印,当鄙人卸掉伪装,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这时中年男人夹着公文包响起铃声。
拿出是个老款诺基亚。
按键接通,手机里传来学生呐呐声音:“老师,婆婆煮了些饺子,发现你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出差,饺子放缸上。然后别想用这贿赂我,不把寒假作业写完,回去抽死你。”
中年男人利索的说完,秒挂电话。
“看来五殿在龙国业务并不多啊,你当老师当上瘾了?”
棉袄男吹着口哨。
“鄙人当了二十三年,年后二十四年整。”
中年男人说时,看向正前方。
棉袄男随之看过去。
大厅,一身黑衣曹中清静静等待。
“掌史司,挺长时间没瞅你了,长得比以前俊shai。”
棉袄男哈哈一笑!
曹中清平视棉袄男:“六殿龙国分殿殿主,张崔华。”
说着,转而看向中年男人:“五殿龙国分殿殿主,冯幕林。”
“二位,幸会。”
曹中清属于七十六掌司,还是位置十分重要的掌史司!
不在十殿传统级别划分内,自然无需拜见。
张崔华瞥嘴道:“说你们这些干文化事业的,各个都文酸味,这咋还这么客套捏,又不是不认识,跟这老儒生一个损shai。”
冯幕林扶了下眼镜框,对曹中清道:“阎帝有何指示?”
“来者随意,到点聚餐。”曹中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