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喜欢摄影,直接介绍一个摄影大师给她认识。
就是她恩师,一个世界顶级的野生动物摄影师。
简橙不知道,那医生是怎么说服师父,收下她这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
但那几年的经历,确实拯救了她荒芜,没了信念的人生。
她跟着师父在加拿大北部追狼群,在阿拉斯加原野追迁徙的北美驯鹿,去印度尼西亚捕捉自然栖t?息地的野生动物……
遇到过生死一瞬间的危险。
第一次被狼吓到做噩梦是最小的事,她还被毒蛇咬过,在印度拍犀牛时,他们还被犀牛群袭击……
她好几次觉得,完了,吾命休矣。
所幸师父的团队对这些死亡威胁很有经验,虽然逃的狼狈,但活下来了,很刺激,玩命的刺激。
次数多了,她身体都叛逆了,越害怕,热情反而越高涨。
那段经历,是她从未见过的波澜壮阔,处处是严峻考验,却是人生的新体验,那奔腾的热情,是她的生命在燃烧。
焚去旧的伤疤,生出新的枝丫。
以前听人说,你想重获新生,就得多死几次。
她命悬一线好几回了,虽然那时候还是不能断药,但已经不会轻易发疯了,也能控制情绪了。
临回国的前一年,她在森林深处与老虎面对面,被救,虎口脱险时她就想,国内那些烂事能比老虎可怕?
老虎都不能撕了她,她怕简文茜怕个毛线啊!
她跟老虎借了胆,虎胆雄心击碎过去的阴霾和恐惧时,她就决定回国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接近死亡那么多回了,她怕谁啊,谁惹她,她就咬死谁。
可惜,那时候老虎的爪子,激出她的熊心豹子胆,却没把她的恋爱脑拍碎。
那时候唯一的变故是周聿风。
她把唯一的忍耐给了周聿风。
周聿风变心,她就不追着动物跑了,她追着周聿风跑。
唯一愧疚的人是师父,但师父并没怪她,分别时,还把自己的相机送给她。
“你一个小姑娘,整天跟着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奔波在生死边缘,你就是不走,有一天我也会劝你回归平静,你现在已经战胜了心魔,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师父说,她是第二个跟着他玩命,战胜心魔的人。
她问第一个是谁,师父笑说一个朋友,没多说,只在最后嘱咐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