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宇心思何其细腻的一个人,她说出口的瞬间就精准捕捉到了她言语间的落寞,故作玩笑道“都这个点了,谁家的醋坛子还打翻了。”
姜雪绒不理会他的玩笑,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为了抚平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安,能允许我最后一次问你前妻的事吗?”
他很是坦然,“你问”。
“你们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很好奇,校园到婚纱,这么多年的真挚感情到底最后败给了什么?如果真像杨姐说的那样她找了别人,那他又做了什么让她不可饶恕,非走不可的事情。
谢明宇几乎是秒答,“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毕竟你不开口,我不可能擅自提她。关于离婚,她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自己总结的两点一是我满足不了她的消费需求,二是我在为满足她的要求拼命努力的时候忙于应酬,忙于工作忽略了家”。
姜雪绒轻声总结道,“其实她不过犯了女人既要,又要的通病罢了”。
谢明宇捏了捏她的脸颊,“过去已成事实,我也不想再去讨论她好与坏了,现在和将来,你才是我要关注的对象。”
姜雪绒其实一点也不想听他过去的故事,但这又是绕不过去的坎,她面上故作轻松,实则心里紧张地问“那你现在也混出点样子了,她若回头找你,你又该当如何?”
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笃定“还是那句破镜不能重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尽了就是尽了”。
姜雪绒将心里的情绪压下,音色也恢复了先前的清亮,“当初的她对你爱搭不理,现在的你让她高攀不起,主打总有一个人要别扭呗?”
黑暗中他的手又落在了她脸颊上,暗含警告道“非要在我怀里和我谈别的女人,嗯?”
姜雪绒赶紧拉住他的手,识时务道“好了,问完了,这篇就算翻过去了”。
谢明宇怜爱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我的承诺不变,你既敢在我身上赌,我必定不会让你输”。
她的心安定了几分,笑道“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你觉得呢?”
他一句话就轻松化解,“那我现在下去再说一遍?要像入党一样宣誓吗?又或者再录个视频为证?”
姜雪绒“扑哧”一声笑出来,“还敢说那个视频,我越想越觉得你是借酒装疯”。
“方法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时间很晚了,两个人却都异常清醒,感觉能相拥着聊上一整夜。
在话题的走向越来越危险时,姜雪绒连忙出声及时打住,“好了,天都快亮了,赶紧睡,明天不是周五,是周三!”
她说完往床边上一滚,脱离他的怀抱,直接拉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谢明宇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心里清楚再抱下去两人都没法睡,便自己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道“蒙头睡觉可不好,快出来我们比赛,看谁先睡着”。
姜雪绒从被窝里探出头,见他规矩地躺着,便悄悄将被子拉至肩膀处,也阖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身旁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睡眠向来浅,强撑着睡意睁开眼一看,他正在整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