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绒直呼没劲,直催陆晓茜答题。
陆晓茜依旧懒懒的托着下巴,拖着长长的尾音,“我印象最深的事啊,大概就是俊哥头上有一小撮白头发,最后发现是和初恋分手后,带着浓浓的思恋在网吧打了两夜游戏后白的”。
这姐就是不走寻常路,姜雪绒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俊哥最大的黑粉头子。”
陆晓茜撇撇嘴,“肤浅了吧?你想,他那么深情的人,那以后对我不得死心塌地,离开我不得过不下去?”
张梅摇头道“你这角度倒是清奇”。
“我觉得她脑回路也很清奇”,姜雪绒笑嘻嘻地接话。
陆晓茜以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一本正经道“还是年轻了,不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俊哥?你认可吗?”姜雪绒不和她抬杠。
袁俊还是好脾气地顺着她,“认可”。
陆晓茜笑得越发开心,“那这一轮判谁输。”
几个人都默契地举杯,陆晓茜后知后觉,“这么整齐吗?”
姜雪绒道“主要是赛道不同,实在不好比较,主打一个整整齐齐,干!”
一呼百应。
又玩了一会儿,大家帮着收拾了桌子,等柳斌洗完碗,便散了。
送走陆晓茜和袁俊,谢明宇和姜雪绒另拦了一辆计程车。
姜雪绒特别喜欢坐在车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放空自己,一切都从眼前经过,又一切都没进入眼里。
谢明宇低沉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茜姐和俊哥这一对还真有趣”。
姜雪绒的思绪被迫拉回现实,有风从车窗灌进来,吹乱了她一头长发。
她抬手胡乱理了理,把散乱的头发勾到耳后别好,笑道“茜姐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很细腻,也很清醒。明明和俊哥相识更早,无奈造化弄人,偏偏中间隔了一个董哥。如果早几年就是和俊哥在一起,现在孩子估计都会打酱油了”。
谢明宇却不太认同,他伸手压了压她被风吹蓬松的发,声音像晚风一般温柔,“人生没有如果,先来后到固然重要,但也并不是他先出现了他们就一定会有故事,只能说,该走的弯路,一步都少不了”。
姜雪绒把自己代入他的话里想了想,确实,假设他能在周涛前出现,那当时的她肯定根本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面都不会见的可能性大。
年轻气盛的时候,三十岁在她眼里已是大叔,隔着巨大的鸿沟。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人的想法才会随之改变。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一脸佩服的转头问他,“那请生活哲理大师教教我,下一步又当如何?”
谢明宇说的笃定,“当然是不念过去,不等未来,珍惜眼前人”。
姜雪绒玩心忽起,“这太深奥了,麻烦你拟个方案给我看看。也不复杂,围绕基本情况,存在问题,下步打算三大段写清楚就行”。
谢明宇眼里的情绪一顿,倏尔捏了捏她的脸颊,“看来最近这党委秘书干得不错,抓到精髓了”。
被夸的姜雪绒尾巴高翘,“也就多了一点心得,说来你上次的三千字检讨还没交呢”。
不想他面不改色,“那等会回去我口述由你代笔”。
姜雪绒果断拒绝,“不行,我没有这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