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闻言大悦,“好,图纸在何处?本王想要看看。”
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班辉的能力,这才急于想看图纸,虽然他对此也并不在行,但他曾经见过班鲁所制的图纸,隐约还有个大概的印象。
班辉忙将图纸奉上,汉王看过后,对他的信心骤然大增,果然虎父无犬子,图纸的细致与精准都不输当年。
于是,晚上在郡府设宴,盛情款待了班辉。
翌日,果然如班辉所说,断断续续下了十几日的雨,终于停了,汉王对其更加另眼相看。
“班辉对天象还有些研究?”汉王语带亲切的问道。
班辉轻轻一笑,回道:“回王爷,因为小的家中祖辈都是设计桥梁与堤坝的师傅,所以对天象一直都略有些研究。
毕竟无论是建桥或者修堤都有天气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小的也略懂。”
汉王闻言点点头,轻拍了拍班辉的肩,道:“这次复堤结束后,你就与本王一同回北都,只要你忠于本王,好好为本王效力,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的。”
班辉眼中一亮,忙跪谢道:“谢谢王爷的提携,小的不敢怠慢,自然对王爷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汉王开心的看着北都的方向,想象着他胜利而归的样子,完全忽略了班辉眼中的一闪而过的狡黠。
随便,汉王便迫不及待命完颜志带着他与班辉去找石料与粘土的商股。
“王爷,这位是司徒员外,是咱们浑河郡最大的石料与粘土商股。”完颜志向汉王介绍着身旁的中年男子。
司徒员外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镶金边锦袍,更突现他的挺拔,络腮胡须,年纪四十上下,一双眼睛格外有神。
“司徒严拜见汉王!”
若是纳兰冰在些,一定会觉得司徒严的声音到有些似曾相识。
汉王点点头,“平身吧!”转身对班辉说道:“去看看石料与粘土的成色如何?是否可用?”
班辉恭敬的行了礼,便跟着掌柜的去验料。
司徒严冷冷一笑,低沉着声音道:“在下的石料与粘土别说在浑河郡,就是整个四国,成色质地都是最好的,这点自信,在下还是有的。
但是请恕在下无罪,王爷,在下的石料与粘土的价格要较普通的贵上一倍,童叟无欺,谁来都是这个价格,哪怕尊贵如您,也半分让不得,如果价钱不合适,王爷可以令寻他家。
商人,价格便是生命。”
汉王一听,心中顿时生起怒火,于是真个脸冷了下来,“司徒东家这是什么意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浑河郡若是被大水淹没,对司徒东家又有什么好处?朝廷用料,怎么可以半分都不让?信不信本王封了你的铺子?”
司徒严脸上全无惧色,更无半点慌张,“朝廷也好,王爷也好,买卖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在下的石料与粘土的品质之所以特别好,那是用祖传的秘方制成,造价极高,稍让半分都有可能赔得血本无归,若是如此,在下宁可不买。
浑河郡被掩,在下却可以保得身家,可若便宜卖给朝廷,用量如此之大,卖一担便赔一些,这上万万担的石料与粘土,在下还有什么身家可言。
若王爷要封铺,在下也没有办法,但是在下可以保证,倘若王爷封了在下的铺子,那么在浑河郡一带,也无人敢卖石料与粘土给王爷。”
“你……”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汉王心中怒火中烧,却努力强忍着。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他还是董的,尤其此时他还有大事要干,不便与他在此纠缠,而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堤坝修好,看他怎么修理这个司徒严。
“王爷,王爷,小的查看过,司徒先生家的石料与粘土,果然是上品,若是用了他家的粘土,工期至少可以缩短十日。”班辉有些激动的对汉王说道。
汉王眼中闪过光芒,工期缩短十日的话,待他回到北都,正是上官慕白毒发的日子,纳兰冰必定没有精力再理朝政,正是他夺权的大好时机,如此想来,这十日当真很关键,花子倍的银子可以缩短十日,很是值得。
于是,汉王最终买下了司徒严家的石料与粘土。
而同一时间的纳兰冰,也没有闲着。
这一天,风和日丽。
耶律洪来刚到国子监便被冲如其来的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