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威廉也不好挽留,让他路上注意安全,有困难随时打电话。
两人拜别,季琛又马不停蹄地订了飞往尼斯的票。
一周,还要一周。
李曜给的那张邀请函他有好好带着。
邀请函只是一个上船的凭证,季琛只知道邀请函不同的样式会代表持有者在船上的身份等级不同,但具体代表的含义他并不知晓。
他记得上次被邀请时,那张邀请函是深蓝色的,当时船上的大部分玩法的权限他都有,应该身份不算低。
这次李曜给他的是暗红色的邀请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身份等级。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没看到宫淮从船上下来,他就会上船找人。
距离上次来尼斯,已经过去了半年,他不知道爱莎女士在不在家,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幸好,他的记忆并不算差,几经辗转,还是找到了爱莎女士住的地方。
只是他确实不太记得是哪栋小别墅了。
爱莎女士爱种花,但这些房子的小院子里都种了花,他一时间也有些分辨不出。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尼斯的夜晚还有些凉,季琛走累了,坐在路边的木凳上歇息片刻。
腺体又在隐隐发热,季琛按揉了一会儿,从衣服里宝贝地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是宫淮的信息素提取液,他找了绳子把它戴在颈项间,这样会让他心安一些。
贪恋地吸取一些玫瑰香,腺体的不适暂且按下,季琛不舍得一次用太多,他怕太早用完,后面的日子难熬。
他还不知道宫淮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见他,所以他很珍惜这瓶信息素。
一想到宫淮,季琛就控制不住,他靠着椅背,略显疲惫的闭上眼。
他没想睡,只是放任思绪去缠着宫淮这个人,一会儿是四年前男人在他耳边念情话,一会儿又是四年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宫淮见到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很确定对方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当时他让服务员把带鸡蛋的菜品都撤下去了。
宫淮大概以为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后来才发现他真的不记得他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他是不是很难过……?
男人独自守着那些只有一个人记得的记忆,在他身边那么久,还是对他那么好,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夜露渐重,寒意已经钻进骨缝来。
他凭着一腔满涨的心绪前来,却又找不到地方,对这里全然陌生的他,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现在就算找到地方,他也不好意思在深夜打扰爱莎女士了。
正在思索归宿的他,被一阵刺眼的车灯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