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爱莎女士住了两天就回了尼斯的小屋,嫌弃这儿没人气,像死人住的地方。
这是双方第一次有人提到家人,季琛立马略过这个话题,往窗外看去。
宫淮察觉到了,顺着他的意思不再提。
外面有一大片郁金香种植地,色彩缤纷的矩阵很是好看。
季琛随口问,“你喜欢种花啊?”
宫淮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正想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喜欢养花,但是到嘴边就随意道,“买的时候就在了,觉得挺好看,就留下来了。”
“这个决定做的不错。”
季琛撑着车窗,轻嗅着一路飘香,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宫淮见他喜欢,就在半路停了车,说喜欢可以下去转转。
季琛徜徉在花海间,找了个地方就放肆地躺在花海里,像顽皮的小孩儿。宫淮自然而然拥着他,看天幕逐渐染上暖橙色。
他情不自禁跟季琛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没被认回宫家多久,家里安排他上学,宫岚身边的人都看不惯他,天天找着法子欺负他。
他给季琛说,他小时候上学,被人误锁在了教室,没人来找他,也没人救他出去,他就坐在教室里的窗台边,看着太阳一点点压下天际线,直到变得漆黑一片。
他说那时候他很怕,那种压抑让他觉得痛苦。所以后来,他就不怎么喜欢看落日。
但是遇到了季琛,和他看了很多次落日,发现其实没有那么恐怖,很轻松、很美,他很喜欢。
季琛问,“这是我们看的第几个落日了?”
“数不清了。要接吻吗?”
季琛偏头看他,宫淮便直接亲了下去,少年没有拒绝。
似是察觉到对方的顺从,宫淮扣住少年的手腕,压着他亲的越发缠绵悱恻。
季琛鼻间充斥着这个男人的气味,还有郁金香的味道,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是花迷人,还是眼前的这个更惑人。
他们倒在花田里,男人的手牢牢禁锢住少年,展现出极强的控制欲,大抵是突然说起来的往事让他不安,让他想牢牢抓住什么。
季琛半阖着眼,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抬起来抚过男人的喉结,感受它在指腹下难耐地滚动,随后慢慢往下抚弄,掐住了男人的胸肌。
宫淮在低喘,是那种被撩到难耐的、克制不住的气息,季琛喜欢听,因为很性感。
“和我做爱。”男人低声道。
季琛却撩起眼睫看他,眸光里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我没输给你,不用听你的话。”
宫淮咬牙,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抽出来,炽热的掌心贴进去,顺着腰侧一路往上,按压住已经挺立起来的小东西,“你忘了今天下注的钱是谁的了?不打算偿还吗?嗯?小赖皮鬼。”
少年明明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喘息都有些克制不住频率,可他偏生仰着颈项不服输的模样:“你很急吗?”
他坏心思地抬起膝顶上男人的胯,气息微吐,“哥,这就石更了?”
宫淮的喘息声更重了,眸光里袒露着最直白的欲望。
季琛的目的达到了,嘴角是带点狡黠的笑。
男人自认定力一向很好,可面对这个少年,他一而再再而三变得不可控,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挑起了心底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