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像做梦。
他跑出来的期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怎么能成为别人的爱人。
挪威的九月初,气温并没有巴黎那么热,宫淮给季琛买了一套风衣,米色长款,衬的少年身形更加修长。
两人穿的同款,站在一起瞧着就登对,典型的两个衣服架子。
他们在特罗姆瑟落地,住在海边的小镇,宫淮包了一个民居,没人打扰。
极光这个东西,不是定时定点就能蹲到的,宫淮让季琛睡会儿,醒来差不多到这边晚上,就可以去碰碰运气。
季琛睡不着,虽然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精神头还挺足。
他提议出去转转。
宫淮依他,又去做安排。
去哪里吃、去哪里玩儿,仍旧是他一手包办好,季琛什么都不用想,跟在他屁股后头,当一个小米虫。
他们吃完饭,餐厅门口就有一个报刊亭,季琛率先走过去挑选明信片。
宫淮问他要给谁写?
季琛拿了一张绿色极光风景的明信片,上面有一句情诗。
宫淮看到了,批手夺过,“拿着这张明信片想给谁写,嗯?”
季琛扭头看他,“反正不是给你。”
宫淮不让他买,“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哪个小情儿呢?嗯?臭小子,我看你想下不了床。”
他这话吃味儿的意思太明显,季琛抿着唇乐了,支着腰笑了好半天。
这小子平常很少笑,除了床上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矜贵表情,好像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
这是宫淮为数不多看到他笑这么欢快,虽然心里那点醋劲儿没散,但也被感染的莫名好心情。
他温声问,“笑什么?”
季琛问老板借了一只笔,伸手要那张明信片:“给我。”
宫淮眯起眼睛看他,少年拍了一下他的手,“少幼稚了。”
男人不情不愿的把明信片还给他,看着少年在上面写下漂亮的英文字体。
是那次,他们迷路在海岸西,他在明信片上写过那的那句情诗。
季琛把明信片递给他,眼底藏着促狭:“送给你。”
男人眼神一变,连着明信片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拉,当着别人的面就亲了上去。
季琛还没他这么不要脸,听见老板起哄的口哨声,直锤男人肩膀。
宫淮根本不让他逃,手指从他鬓边插进去拉住发根,让少年完全仰着面承受,凶狠地碾过柔软的唇,抵开齿关强行顶入口腔的深处,勾弄起他的舌根,狠狠缠住吸吮,恨不能将人整个吞吃了似的。
季琛挣不开,就咬他,岂料男人反而变本加厉。
结束的时候,少年的气息都喘不匀了,他红肿着嘴唇把钱付给老板,扭头就走。
宫淮知道把人惹生气了,连忙追上。
“别生气了宝贝,我刚刚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