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没几天就从医院出来了,但宫淮却没再来过。
那张明信片被他翻来覆去的看,就差没看出一朵花来。
他没住几天就出院了,一个人呆不住,在医院会莫名生出几分孤独感来,他不喜欢。
回到酒店,季琛把那张明信片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后来两天,他又去了海滩,腿没好全,也没敢下海,就在沙滩上吹吹海风,顺便……寻一个眼熟的身影。
可惜,这不是什么偶像剧桥段,他没能遇见想遇见的人。
季琛也没纠结太久,只是生出一点遗憾。当时怎么就忘了问对方要联系方式。
再次遇见宫淮,是在骚乱的街头。
那是一条跳蚤街,里面有许多有意思的玩意儿,季琛从当地人口中听到的。
他没什么购买欲,走走看看,两手空空。
骚乱发生的时候,他手里正捏着一个土陶玩偶,有人在大喊“小偷”,一抬头,就看见前面乱七八糟又追又跑的涌过来人。
正待反应,身后就有人拉了他一把,“发什么呆?”
是熟悉的声音,季琛回头,就看到消失的男人又出现,然后拽着他往外跑。
等跑出骚乱的范围,离跳骚市场也有一些距离了。
季琛手里的土陶还没放下。
“……”
“我还没给钱。”
宫淮瞄了两眼:“算了吧,这里乱起来管不住的,明天再去看看,遇到了补给老板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
“跟我兜风去吗?”男人提议。
季琛想了想,反正没有事,便欣然应约。
宫淮带着他找到自己停摩托车的地方,给了看车的人钱,带着小孩儿飞驰而去。
这边管的松,两个人甚至都没带头盔,掠过的风掀起他们的发丝,季琛攀着男人的肩膀,闭上眼睛,呼啸而过的声音像他藏在心底的嘶吼。
原来抛却自己生长了十几年的环境,可以这么畅快。
谁都不认识自己,不会指导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可以放肆地笑,也可以放肆地哭。
可以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想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就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可以随便上陌生人的机车,不问去处。
机车停下时,黄昏刚刚亲吻上海岸线,海面是一片暖橙橙的颜色。
季琛问:“这是哪儿?”
宫淮拨弄了一下头发,靠着机车点燃一支烟:“喜欢吗?”
“很漂亮。”
男人笑了一下,吐出烟雾:“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他们在路边吹着风,偶尔交谈几句,不涉及双方的个人信息,很随意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宫淮在说自己玩儿极限运动的趣事,末了还要教育一下小孩儿以后不准再那么随意。
季琛抱臂站着:“you look like y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