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真是太好了。”宁宁仰头笑“我们都不懂,现在脚也洗好了;我要回房睡觉去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又被抱起。
宁宁看着他的床铺越来越近“小雨哥,我还是回房自己睡吧。”
雨化田垂下的一缕发扫在她颊上“奴婢虽然不懂公主,却知道一点。”
啥?
“公主一向跟奴婢讲公平二字!”雨化田将不能动的她放在床铺上,象牙席上的冷让宁宁一震;自己也上榻,倒卧而下,伸手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奴婢服侍了您,如今您也还奴婢一愿;奴婢也想与您多亲多近。”
二人共枕一个瓷枕,古代那个陶瓷做的枕头你说有多小啊;可见二人靠的有多近。
朱宁宁知道这次完全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脚了,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雨化田,你好像没洗手吧。”在给我洗完脚之后。
一只捂住了她的嘴,雨化田闭着眼,微笑“殿下,食不言寝不语。”然后不再开口。
朱宁宁白眼一翻:就算是浸了花香的水洗完脚出来,还是有味啊!算了,反正姐姓朱嘛,同音,同音,将就了!郭芙蓉说的好,再苦再累就当自己二皮脸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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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雨化田就睁开了眼;他喜欢点着一盏灯睡,倒不是怕黑,而是给自己和别人都提个醒。
这丫头完全赖在他身上取暖,是的,自己铺的象牙席很凉;她最近一直怕寒,自然受不住。
没多余肉的脸一付十分安心呼呼大睡的模样。
她是信任他的,同时又怀疑的很深。
是啊,若是无她;西厂必定是比东厂更恐怖的地方,曹少钦会做的他可以做的更好。而如今西厂弄得在自己看来有些半调子的地步还不都是有她在中搅局。
信他又疑他!
真跟她娘一个样,但不同的是;她信他直接,疑他也一样不会责怪;就算怀疑自己想要了她的命,甚至是比命更重要的尊严的时候她都只是狼狈的逃开。从未起对自己不利的一丝念头!
就是因为知道他容忍她靠近,容忍她胡为,容忍她站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的颈项。
但他也疑她,疑她为何有时好像无所不知似的,又有时又什么都不清楚了;她那些古怪的有些离经叛道的念头究竟是谁教的?她有他不知的老师吗?不,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至少在宫里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很清楚,那是在外面所谓赈灾之时认识的什么人吗?好像又不像,因为很多念头她从小就有。
特别是她总能看似无心的化解一次次的危机,甚至是趁势击打对手;又让他觉得她或许根本没看来的那么简单。又是这种不确定让皇上贵妃、让朝野上下都各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