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簪在顾少棠那里,杀我之后请将玉簪还给我;乃怕烧了我的尸首,也请将玉簪还我。”她低头,轻声。
“可以的话我不会让人伤害……”
“你还是杀了我的好,不然我一定杀你全族为雨化田报仇。”宁宁莫名轻笑起“不,杀了太简单,应该会让你的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若雨化田真的死于你们之手,就也请杀了我!这样对你们都好!”
听闻此言哈刚童嘎皱眉,想要上前。
常小文伸手拦住他“他对你就这般重要,重要到你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舍弃?难道你的命就轻贱如此。”
“司马迁有句话是这么流传的,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宁宁依然微微笑着“可这轻重之分都不过是个人认为,你们认为他是轻贱的宦官,不值得所谓尊贵的公主如何;可失了雨化田的朱宁宁有何尊贵可言,不过是个顶着尊贵名头的无用丫头,有个能耐的都能践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求您唉,千万别让我落到那种境地,姐可是很骄傲的。”
“好,玉簪是嘛。”常小文未答她这话“我记下了,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先休息一下吧。”
突然外面噪杂开来,有人提剑冲入屋内。
哈刚童嘎立刻持弯铁刀护在女主人面前。
凌雁秋也跟着进来“崇正,你冷静点!”
“怎么了?”常小文怒问“又想欺负人家小姑娘啊。”
“雨化田竟然敢,他竟然敢……”崇正听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把自聚贤镇归来的大人连同家眷都杀了,朱宁宁,你听到了没有!”
“你劫持公主,还不许雨化田发点脾气啊。”常小文才不怕他“生气啊,你去找雨化田啊;她一直被关押在此,没有通风报信,与她何干?”
“崇正!”赵怀安后面赶来,一把拉住他“冷静点,雁秋,帮我把他拖出去。”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顾少棠站在后面冷嘲热讽“看起来你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高兴吧!”
“他们会死不是因为我。”宁宁反视顾少棠“你为师父报仇心切我可以理解,不过看起来我是什么人你也一样,大家半斤对八两;轮不到你这个偷人玉簪的窃贼嘲笑我。”
“这么宝贝?”顾少棠倒不生气“那支簪子是雨化田给你的吧。”
“你去查吧,若能查出他家有啥高昂的背景,或许驸马就换人做了;也少了你在这里拈醋吃酸的模样,真当人是瞎眼啊。”宁宁也不示弱“你厌小雨哥,我也木拿你这个当宝。”
“人都说你尖牙利嘴,果如此。”顾少棠不屑“你最好不要如此,若还想拿回簪子。”
宁宁自嘲“是,多谢提点;若能活下一定时刻告诫自己,绝不能为人鱼肉,誓做刀俎。”
“是啊,该如此。”顾少棠转身“那就看你命够不够大,是不是真的万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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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十里铺。
单人一骑,这里远离官道,只有一条小路;但好像有路便有茶铺。坐在马上,记忆里那二货似乎笑说过,演什么垫是剧好像都有这一出。
茶铺里路人见他身穿的坐蟒袍,都立刻逃命似的离开。连茶铺的老夫妇都非常恐惧躲在简陋的茶铺里不敢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