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房地产啊,天下终究是房地产的天下!”
“哈哈哈我听说他年轻又大方,捐了五百万帮学校兴建宿舍楼,好像才二十多岁哎。”
“长得帅吗?”
“那就不知道了……新闻采访没有露脸,但是有钱是真的有钱。校长和孙主任都在接待他。”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法学系知道的时候,黑色的宾利已经在他们女生宿舍楼下了。
江忍抿了抿唇角,他其实有些紧张。
初秋的天气里,他穿了一本正经的西窗。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
高义跟着他回了B市,去年这个时候,他坐飞机狼狈地来,身上穿着带水泥浆的脏衣服,还忘了摘安全帽。
以至于今年再来的时候,他几乎把这当成了仪式。
高义差点给笑死,江总一早出门,紧张得去正了三次领带。
高义忍不住调侃:“小孟听又不是没有见过你。”
江忍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估计只有江忍自己懂。他初见她的时候,他骑一辆山地摩托车,是流。氓混混。一头银色的头发,张扬流气。
而今他西装革履,成熟有本事,分外期待她眼中如今的自己。
高义都觉得不容易,两年多,他看着江忍蜕变,简直是在拼了命的变好,活脱脱的工作狂魔。江忍凭借一个“聆听”的房地产项目,总算在H市站稳了脚,放在全国,都是难得的新贵。
然而他来见一个小姑娘,绷紧了神经,抿紧了唇,生怕在她眼里看到一点不好。
高义笑得不行:“放轻松,你期待看到什么,她说‘哇好帅’,‘好厉害’还是怎么的?”
江忍冷冷看了他一眼,踩了油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