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一时百感交集,她一脸错综复杂的表情,缓缓说道:
“你们敢信吗?那位出身克尔瓦氏的掌姓人夫婿,其实并未去世了,而是被雅达安卓卓。。。。。。休弃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啥?
只见谢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据说,还是这一边刚刚将落难负伤的伊闼罗氏大公子接进雅达安氏的府中,另一边,便立马给自己入赘的丈夫写了休书。一进一出,几乎是同时进行。”
凌或:“。。。。。。”
韩长生:“。。。。。。”
薄熄:“。。。。。。”
他们仨脑袋上,几乎是同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什么玩意儿?
这位西疆酆斓皇后娘娘的庶妹,雅达安氏的掌姓人,居然玩得这么野的吗?
这未免也太渣了罢?!
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下堂。
难道糟糠之夫,就可以被无缘无故随意休弃吗?
不对,这哪里是无缘无故?
分明是旧人在给新人腾地方啊!
韩长生一脸纠结,张了半天嘴,喃喃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可就真是有点好奇了。也不知这位伊闼罗大公子,到底是生了一副何等玉树临风的好容貌啊?
居然在三十有六的年龄,还能将雅达安氏掌姓人迷得神魂颠倒,当场将陪伴自己十几年的结发丈夫抛弃?这么说来,他今年应该四十有六了?老来俏啊!”
这哪里是人?
分明是男妲己罢!
谢昭叹气。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兴许是二人年少时,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罢。否则以神机妙算、足智多谋闻名于世的雅达安氏的女家主,又怎么会如此色令智昏?只是。。。。。。”
谢昭蹙眉摇了摇头道:
“那位克尔瓦氏的公子,又何其无辜?听闻那位老妪说,他为人性格温厚,即便是对待‘黑赛骆’也从不苛待。
这样好性情的人,出身也不算低了,若非年少时真心喜欢自己的表妹,又怎会心甘情愿舍去本族一切权力、只带着一份‘嫁妆’入赘到旁的氏族?”
薄熄也皱眉。
她言简意赅道:“无论如何,这位雅达安氏掌姓人也未免太过凉薄了。
好歹是相伴多年的夫婿,还是出自母族的表哥,难道她就半点不忌讳母族的面子?”
谢昭眼底闪过一缕同情,她轻声道:
“传闻,这位克尔瓦公子的生父是氏族中的庶子,他自幼父母早亡,于是从小就寄养在父亲的嫡长兄、也就是他伯父名下。
——而他的伯父,正是雅达安雅雅母亲的同胞长兄。说到底,毕竟不是亲生的父母,人家兄妹之间才是嫡亲的血脉。
若是雅达安氏最后利益给的到位,那位克尔瓦氏的长辈,自然也便不会有什么怨怼之言。”
其实,这位克尔瓦氏的赘婿,到底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罢了。
若是他有亲生父母兄弟姐妹在世,有氏族鼎力支持做他的依靠,雅达安卓卓又岂敢如此轻辱低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