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伊脸上一白,下意识握紧桌上的宝剑站起身来,牢牢将索南才让护在身后。
“大哥,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兄弟一年多未见,我这次是专程来与大哥喝酒叙话的,你何故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不想见弟弟,那我走便是!”
宇文信冷笑着玩味看着被宇文伊小心护在身后的索南才让,半晌才摇了摇头:
“真不知你到底看上这个娈宠哪里,如此胆小如鼠,遇事只知躲在别人身后寻求庇护的男人,又算得上什么男人?连女人都不如!”
宇文伊脸色潮红,刚想说话辩解,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拉住了袖口。
索南才让白着一张俊脸,从他身后出来,上前了一步。
虽然他面上还有一丝惧色,但是声音却温婉柔和。
“世子,您是当世英豪,是一剑可破万军的绝世高手。
而我不过是一介境界地位、武艺稀松的剑奴,在世子面前既敬且畏,奴觉得这并不丢人。”
宇文信皱眉,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脏的。
“你这娈奴也配与本世子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宇文伊面带焦急,他不满道:
“大哥,你怎能如此辱人尊严。。。。。。”
“你闭嘴!他不过是个雌伏人下的低贱奴才,有什么尊严可言?”
宇文信语气不耐的喝骂道。
索南才让被如此羞辱,脸上却并不带怒容。
似乎是早知自己身份低微,于是沉默一瞬,他低声道:
“索南知道,世子如此憎恶于我,皆因对二小王的手足情深,不忍心看他泥足深陷,被人暗中讥讽嘲笑。。。。。。
奴自知与二小王之间是云泥之别,当年落难也多蒙二小王殿下相救,这才侥幸得以求生。
所以奴对二小王的耿耿忠心可照日月,斗胆说上一句,对二小王殿下的爱重,绝不压于世子殿下。”
宇文伊一脸感动的看着青年俊秀的侧脸,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
“索南——”
“呵呵。”
宇文信却不屑的偏过头,道:“怪不得我弟弟鬼迷心窍、被你迷惑的神魂颠倒体统不顾,你说的话倒是比戏子伶人唱出的小曲儿还要动听。
我且问你,你若当真对他忠心耿耿、心怀感激,又怎会拐带他做出这种不容于世俗的丑事来!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跳梁小丑!”
索南才让不与他争论。
他闻言也只是轻轻笑笑,然后垂下头叹了口气。
宇文伊却不乐意了。
“大哥,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的?
索南才让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公子出身,家族蒙难居家搬迁途中又遭遇不幸,这才流落广陵城沦落为奴。
若论才情论武艺,他都不输于广陵城那些王孙公子哥!”
“嗤。”
宇文信几乎被弟弟气笑。
“连自己的来历、家世、故土都一概不知的落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