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还有别的想做的事!
陈三爷继续说:“办好了就回来通禀,我再告诉你该如何做。”
江严和陈义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讶异。三爷做事虽说不喜欢多说,但却不会这样让人一头雾水。他究竟还要做什么?
等人都退下了,江严却站在原地低着头,咬牙说:“属下实在想不明白,还请大人明说。王大人既在张大人面前提及,您就是驳了他这件事,却不能致王大人于死地。这样大费周章又成效不大的事,您是不会做的。属下想问您一句,您的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免得属下领会不当办错了事……”
江严没听到陈三爷说话,心里更是紧张。他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陈三爷落在他身上冰冷目光,他觉得有些腿软,但硬着头皮不肯退让。
他继续说:“您做这些事都和顾家有关——和顾家那位小姐有关!去年通仓出事,您出手救了顾家小姐的父亲。上次在接引殿,您破例请顾家小姐过来避雪,这次的事……”
他还有话没说。户部侍郎考核,陈三爷几个户部的郎中都接触过,却独独去了顾家。
这于他来说,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事情。
陈三爷的语气很平淡:“我的事你也敢多问了。”
江严也觉得自己胆大包天,但是他不得不问。
他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陈三爷一句微有倦意的话:“……你先下去吧。”
江严愣了一下,等他抬起头对上陈三爷的视线——十分的冷漠无情。他才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竟然敢过问陈三爷的事!等到他出来了时候还浑身是汗,只想到要是三爷一个不高兴,他以后的仕途可就全完了……
陈三爷确实脾气很好,几乎从来不会发火。但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也在于此,做什么事都无声无息的。上次有个幕僚偷偷和睿亲王府的人联系,出卖陈三爷的消息。他知道后什么都没说,仅是将茶杯反扣在桌上,然后送了这个幕僚出府。后来这个幕僚客死他乡,死前还因为偷盗被人毒打。
陈义在外面等他,看到江严出来忙急急地迎上来,江严摇头不语。
江严走后,陈三爷靠在了东坡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