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黄白之物。
他们是畸零之人,但凡家里能对付一口饭也轮不到这个下场。
穷惯了,穷怕了,就都有存金银的喜好。
“什么亲戚?能让他动老底,非血脉至亲不能……”
何玉柱有了定论,下了炕,道:“我去跟爷提一句……”
这会儿功夫,小椿已经进了前院书房。
书房里寂静无声。
透着几分森冷。
姚子孝坐在西次间的小案前,手中拿着一本书。
听到门口动静,他站起身:“椿姑娘……”
小椿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道:“走吧,爷传你过去……”
姚子孝一愣:“不知爷传我何事……”
小椿不动声色道:“到了,你就晓得了……”
前院与正院就几步路的距离,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上房。
“爷安,福晋安……”
姚子孝跟着小椿进了东次间,看着炕边坐着的两人,躬身请安。
这会儿功夫,何玉柱也到了,在门口跟小榆说话。
九阿哥听到动静,扬声道:“何玉柱进来!”
何玉柱应声进来,往姚子孝跟前站了。
这一对比,两人就显出不同。
两人都躬着身子,何玉柱展现的是从里到外的恭顺,肩膀自然的耷拉着。
姚子孝不同。
他的腰身非常的板直。
看似躬身,实际上是脖子下倾。
九阿哥打量着姚子孝,觉得有些陌生。
之前没有留意过,一直都这样么?
这身边的奴才长出傲骨来,还真是稀罕。
舒舒也在留意姚子孝。
是个稳得住的,方才他进来时,看到地上瘫坐的王格格,脸上也没有异样。
他既然与何玉柱他们是一批小太监,年岁差不多,就是二十来岁。
这遇事不惊的态度,很是不错。
可惜了。
九阿哥冷笑道:“说吧,还要爷一句一句的问你不成?谁给你的东西,让你与王氏私相授受?你仔细说说,叫爷也做个明白人……”
姚子孝竟然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痛快的承认。
“是奴才给王格格拿的珍珠膏,也是奴才给王格格拿的玉兰花精油,奴才没有旁的想法,就是想要拨乱反正……”
舒舒听了,面上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