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攻势渐缓,她们心意相通,知道眼前对手不可小觑,一味强攻恐难取胜,即便取胜也是惨胜。
要想将其击败,恐怕还是得取巧。
所谓取巧,并不是不讲武德,而是谋划与策略,以巧制敌。
在面对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时,想要取胜就得靠脑子了。
白裙女子近身纠缠,青衫女子在房间里绕着李观海疾奔如飞,干扰其发挥,伺机而动。
这是拖字诀,消耗对方精力,让对方身心俱疲,一旦露出破绽,青衫女子的剑锋就会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一剑分胜负。
这时,纱帘后传出宫衣女子轻柔的声音:“赵公子,你们三人是比试剑术,所以剑术以外的手段还是不用的好。”
李观海心里冷笑,这女人当真是没安好心,见自己被她两个护卫拖住,情况不妙,生怕自己施展儒家术法破局,所以开口封死了他这条路。
这女人是见自己这些天太过威风,专程将自己喊来敲打,杀杀威风?
用意何在,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她了?
又或者说,自己接连几日的连战连胜,损害了她的利益?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呵,只用剑术
么?
李观海唇角一勾,转守为攻,化作一道雷光“嗖”的一声摆脱白裙女子的纠缠,追向青衫女子。
云卫司秘书,极雷神踪!
后者大惊,对方这些天的比试她都有看,知道这个七绝门儒家弟子剑法超绝,术法高明,却从未见他施展过高明身法,还以为不擅此道,速度很慢。
此刻一见,他的身法竟丝毫不弱于剑法,当真是疾如迅雷。
霎时间一青一蓝两道身影拖着长长的光尾在房间里展开追逐,快如闪电,眼睛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白裙女子正要相帮,瞳孔骤然一缩。
追逐的两人已经停了下来,青衫女子持剑而立,一动不动。
在她身后,李观海右手掐着她的后脖颈,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指尖法力萦绕,好像在控制着什么东西。
空手?
等等,他的剑呢!
白裙女子意识到事情不对时已经晚了,骤然间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脊梁直冲天灵盖,耳边响起轻微的剑鸣声。
她一动不敢动,身后悬浮着一柄长剑,抵着她的后背缓缓旋转着,剑上气势凌厉,只要她稍有妄动便会陡然爆发。
两女屏住呼吸,宛如两尊石雕。
李观海偏
头看向纱帘,咧嘴一笑,语气平淡:“娘娘,承让了。”
纱帘后沉默许久才传出女人的声音,依旧平和动听,“呵,赵公子果然厉害,是我的两个护卫输了。”
李观海松开青衣女子,剑指一弯,抵住白裙女子后背的长剑飞回手中,消失不见。
两女连退几步,并肩快速退到纱帘前,目光始终不离他,眼里写满了震惊与不甘。
“下午的比试就要开始了,这样吧,本宫赐你美酒一杯,祝你在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中势如破竹,勇夺头彩。”
白裙女子掀开纱帘走了进去,半晌后端着一只木盘走出来,盘子正中摆着一只银杯。
李观海看了一眼碧绿黄莹的酒液,笑问:“娘娘,这是什么酒?”
“自然是美酒,只有陛下才能饮的绝世美酒,喝吧。”女人语气温和,像是哄孩子喝鸡汤的慈爱母亲。
“我家娘子不让我在外头吃酒。”李观海道。
“哦?”帘后女子声音诧异,“你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