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说害怕了,这种哥儿,娶回家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碰哈哈哈哈。”
白乘风的双手交叠在身后,此刻双手握拳,因为消瘦,他手上的血管本就明显,此刻已经到了青筋暴起的程度。
这木匠忙着刨木,刨木的声音盖过了那两个学徒的声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徒弟在说什么,甚至以为只是在闲聊。
程赋自然也是听到了,昨日白乘风回去以后就一头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什么也没说,他今日本想自己来定桌椅,哪想到白乘风起的很早,一早就来他的院子找他。
昨天白幕杨被吓到了,到了夜里他也不敢胡闹,就哄白幕杨睡下,白幕杨睡到一半还做了噩梦,自己被闹醒后,便哄了他一阵,可以说是一晚上没睡好。
他顶着黑眼圈,在这看着木匠打磨桌椅,本就有点犯困,听见那俩学徒的对话,立即就精神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在池州看到那两人接吻的画面,本以为是短袖之好,没想到霍晏珩居然是哥儿。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身旁的白乘风,见这人面色发白,双眉紧皱,就连嘴唇都抿的紧紧的,身后的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程赋左看右看,见白乘风也没什么表示,自己也不好替他出头,便只能继续和木匠商量定制的桌椅。
“我还听说,看了他身子的还是那个白府的大公子。”
“谁?那个弱不禁风的白大公子?他不是和霍小将军是同窗吗?这消息真的假的?”
“保真,我二姨是宫里的厨娘,她昨日亲口和我说的,据说陛下进去的时候,那霍小将军都换了身衣服了,那白公子也承认是他换的,你说,陛下看到的,他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将军府
“那白公子不是和他同窗吗,难不成以为他是男人,才给他换的?”
“我也觉得,估计是不知道,要不然她怎么会给霍小将军换衣服,不过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喽。”
“哈哈哈哈哈哈。”
白乘风被气到浑身发红,他终于怒不可遏的对着那两人喊道:“闭嘴!”
声音很大,甚至大过了刺耳的刨木声,在店内回荡。
那两人一愣,见是白乘风后,立即有些心虚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不敢再看白乘风。
木匠一愣,意识到白乘风生了气,立即起身给白乘风行礼。
“不知我两位徒弟说了些什么,惹公子不快,叨扰到了公子,真是抱歉。”
说罢,立即对着两位徒弟骂道:“正事不干,还乱嚼舌根!我看你们真是皮厚了!明日后,你们俩不必再来了。”
那两位徒弟闻言,瞬间就明白这位公子是个不能惹的,于是立即对着白乘风下跪,哭喊道:“公子饶命啊,我们也只是一时口快,没想到公子会介意啊。”
“公子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回去啊。”
两人虽是哭喊着,但话语间却没有丝毫的诚意。
“孙木匠,你们铺子这么缺学徒吗,这种人都招?也罢,若不是看在我们有长期合作,有些情分了,不过今日这订单,我看不如交给旁人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