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决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薇尔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不忍再看下去了,等待死亡到来的过程只会更令人煎熬。
似乎只是转瞬之间,莱姆斯一时闪避不及,被一道绿光击中,这时候,薇尔忽然听见了一声满含痛苦的尖叫,“不!莱姆斯!”
多洛霍夫发出一阵疯狂地大笑,对着冲上来的女巫得意地说道:“芬里尔没办成的事,被我做到了,怎么,唐克斯,还是该叫你卢平?要为你的狼人丈夫报仇吗?我倒不介意送你去和他团聚——”
薇尔惊愕地望向来人,她不认为自己还认识别的唐克斯,莱姆斯中了索命咒,可梦境还没有结束,那就意味着……
女巫看起来比之前在神秘事务司那次变得更成熟了些,面容依稀可以看得出小时候的模样,她的头发变成了一种惨淡的灰白色,痛苦与愤怒写满了她的眼睛。
“我要杀了你!”她冲着多洛霍夫怒吼道,与此同时,魔杖尖射出了一道红光。
“闪开,多洛霍夫,她的对手应该是我,”这时候又有一个女声传来,薇尔听出了那是贝拉特里克斯,“你这个小杂种,我早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可惜你妈妈不在——”
“贝拉特里克斯!你这个疯子,不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说起我妈妈!”
这段对话让薇尔终于确定,眼前的女巫的确是她白天刚抱过的那个孩子,如果是和平时期,她大概会好奇朵拉是怎么和莱姆斯走到一块儿的,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差了十几岁,但是在这样的战争中,她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
安东宁·多洛霍夫离开去找下一个对手了,贝拉特里克斯和朵拉之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期间贝拉特里克斯一直在不断地挑衅、辱骂,似乎看朵拉被激怒是件再让她愉悦不过的事了。
“让我想想,安多米达,我真不想提起这个名字。我有多久没见过她了?十年?二十年?谁让她自甘堕落嫁给了那个麻瓜,还生了你这么个小杂种——”
“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妈妈!”
“还是个嫁给了狼人的杂种,你身上麻瓜的血让你比你那个傻蛋妈妈还要愚不可及,那可是个狼人,听说你还给他生了孩子!”
“你这个疯子,恶棍!该死的食死徒!伏地魔知道你这么看待自己的同伴吗?你们之中的狼人可要多得多!”
“闭嘴!你这个下贱胚子!竟然敢直接叫黑魔王的名字!一个加入凤凰社的小杂种,跟你那个掉进帷幔里的蠢货叔叔一样,都该死在我手里——”
“我要杀了你!”
一阵更加激烈的交锋,贝拉特里克斯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想一想,如果那次你成功拦住了我,没像个烂木桶一样从台阶上滚下去,我也就不会有机会和我那个堂弟对上,他也就不会被我的咒语击中倒进帷幔——”
“所以说,害死西里斯·布莱克的人,其实是你啊——”
贝拉特里克斯这话一出,薇尔明显看到朵拉的眼睛里闪过了愧疚与痛苦,这战斗中出现这种情绪可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你的丈夫,听说他前几个月在陪你休产假?哈,可真有意思啊,你觉得他以前的水平是这样的吗?能被多洛霍夫杀死——还是说因为陪你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战斗过,手生了?所以——害死他的人其实也是你啊——”
可怜的朵拉看起来要崩溃了,但她最终还是保持着理智,冲贝拉特里克斯吼道:“你闭嘴!伏地魔和食死徒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会为他们报仇——”
“我说过不允许你这么称呼黑魔王!”
朵拉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你这么维护他,甚至抛弃一切尊严跟在他身边,像奴隶一样被打上印记,像狗一样在他脚下摇尾乞怜,他有正眼看过你吗?你追求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