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那宁鸿渊有万夫不挡之勇,就我手上那些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
钱修觉得楚夭有些异想天开了,就算能对付,他也不敢,一旦失手,那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谁让你和他们正面交锋了,你可以暗算他们啊!”
楚夭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交给钱修,“这瓶药只要闻它一下,就会浑身无力,任凭宁鸿渊本事再大也是无用。”
这种药还是她从燕南风那骗来的,床笫之间男人的防备心最低了,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
钱修握着药瓶问道:“你就非得去招惹她吗?”
“谁让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楚夭激动道。
钱修不以为意,但嘴上依旧安抚道:“算了,当我没问,我照做就是了。”
离开楚夭的房间,钱修便去安排行事,希望这次可以顺利除掉禇璇。
……
宁鸿渊带禇璇来到城外的雍山,到了山脚下,便命人停了下来。
山路崎岖,马车不能前行,宁鸿渊命刘一柱拿上香烛纸钱还有一些贡品,他则牵着禇璇的手朝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宁鸿渊带禇璇来到一处坟茔前,坟前没有墓碑,周围还长了不少杂草。
宁鸿渊命刘一柱放下香烛纸钱,让他退到一边,自己则蹲下身,拔起了杂草。
看着眼前的两个坟头,禇璇大概猜到是谁了。
宁鸿渊拔完坟前的杂草,点上香烛,摆好贡品,开始焚烧纸钱。
微风轻轻一吹,纸钱的灰烬被吹得到处都是,青烟呛得人直咳嗽。
“沈家父子是谁安葬的?”禇璇问道。
“当年沈遂良兵败自杀,皇上下令沈家满门抄斩,沈长清被鞭尸,你父亲不忍自己的亲人落此下场,便暗中托我父亲寻回沈家父子的尸骨将其安葬。”
宁鸿渊点燃三支香,递给禇璇,“给他们上炷香吧!”
禇璇并未接过香,反而沉着脸说道:“你带我来这儿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对沈家没有半分感激,沈家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明明知道当今皇上刻薄寡恩,阴险狠辣,依然选择与之合作,当初沈长清就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宁鸿渊并未勉强,将点燃的香插到香炉里,拜了三拜,才说道:“你父亲生前对自己的舅舅极为尊敬,定国公对你父亲也是不顾一切的帮扶,沈叔叔和你父亲更是情同手足。”
比起那些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禇正权更喜欢和沈遂良待在一起,他们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反而更像亲兄弟。
“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上权力,就全都变了。”
身后突然传来沈灏愤怒的声音,“就算在变,也无法改变他们是为了你父亲才死的!”
本来他想拜祭一下祖父和父亲再走的,没想到会碰上禇璇和宁鸿渊。
看到沈灏,禇璇也没好气道:“这件事我们之前就争辩过,我不想再和你吵,告辞!”
禇璇转身就走,宁鸿渊朝沈灏拱了拱手,便去追禇璇。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灏倍感落寞,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宁鸿渊追上禇璇,拉住她的胳膊问道:“你和维祯怎么总是剑拔弩张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和他少来往,免得被他害了都不知道。”禇璇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