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点了点头,那药是燕南风的,在雍州和燕南风有过接触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能让燕南风赠药的,更少之又少。
“别想了,回去再说吧!”
禇璇嗯了一声。
两人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又在水里泡了许久,都饿了,禇璇出去找了些野果回来充饥。
许是身体底子好,宁鸿渊的烧退的也快,吃了东西,也有了些力气。
他们现在得想办法离开才是,那些刺客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来,更加不知道这件事和钱郁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就得尽早做打算了。
两人在山洞睡了一宿,宁鸿渊就提议去找出路,但禇璇不肯,她宁可多待两日,等他身体好些再说。
“我伤的是后背,不是腿,没关系的。”
为了向禇璇展示自己真的没事,便起身走了起来,仿若没事儿人一样。
但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禇璇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要走你自己走吧!我累了。”
“璇儿,听话!”
“宁鸿渊!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孩子,我凭什么听你的!”禇璇喝斥道。
从成亲以后,宁鸿渊就把当成一个孩子对待,小事上无所谓,可生死攸关的大事,竟然也想让她听话,真把她当成废物了。
宁鸿渊怔住了,他也是为她好啊,他一个大男人受什么苦都可以,但不能让妻子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他蹲下身,温声道:“我的伤真的不碍事,相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还想和你长相厮守一辈子呢!”
“怎么可能会没事!”禇璇哽咽道。
那么长一道伤口,光想想都觉得疼。
宁鸿渊让禇璇靠在自己肩上,“我不能留在这坐以待毙,这次听我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禇璇知道宁鸿渊说的没错,只能无奈同意。
一路上,禇璇扶着宁鸿渊并没有走多快,沿途宁鸿渊做了标记,那是只有他的部下才能看懂的,他现在信不过钱郁。
而寻找两人的队伍也很自然的分成了两队,钱郁带了一队,沈灏和刘一弦带了一队。
现在刘一弦十分懊悔,要不是他为了安慰楚夭,他也不会留在府里,如果他跟来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如今国公和夫人生死不明,弟弟身受重伤,他恨不得抽死自己,但那也是找到国公和夫人之后了。
他们对此地地形不熟,找起人来有些费力。
钱郁带人一路走一路喊,在河边发现了一些血迹,又顺着血迹找到之前禇璇和宁鸿渊休息的山洞。
得知两人还活着,众人紧绷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有了信念,众人找起人来更加起劲儿。
钱修看着父亲不遗余力的找人,开始恐慌起来,要是宁鸿渊和禇璇回来,定然会追查此事,到时候他不就完了么!
不对!是他们整个钱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