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赶忙跪下请罪,他故作惶恐不安地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看,楚楚可怜道:“皇祖父明鉴!这上面说的都不是实情,孙女是冤枉的!”
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那你跟朕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禇璇喊冤,魏帝依旧怒气不减,但还是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这上面说孙女夜夜笙歌,实则是孙女在命人日夜编排乐曲,好在寿宴当日演奏给皇祖父听。还有这个……”
禇璇拿着其中一个奏折,委屈巴巴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道:“孙女名下有那么多商铺、封邑,还有皇祖父的赏赐,怎么会受贿呢?”
外人的财宝,她确实没有收过,也就经常敲诈她的几个叔父,他们不想给,她也有办法弄过来,至于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她都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那些东西来路不明她才更加想要,真要东窗事发,也怪不到她头上。
“奏折上说的言之凿凿,前巡盐御史府上的一对白玉麒麟就堂而皇之的摆在你的大厅,这还有假吗?”魏帝满脸怒气地质问道。
这位前巡盐御史就是因为贪污受贿才被抄家问罪的,清点他的家产时,有人发现少了一对白玉麒麟,而那对白玉麒麟却出现在禇璇府中,那很明显就是禇璇收了他的礼,至于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那对麒麟是八皇叔进京后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难道叔叔送给侄女礼物也成受贿了?那下次我不收就是了。”
一听是楚王禇正榆送的,魏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倒不是因为禇璇收了叔叔的礼,而是他早有耳闻说前巡盐御史是禇正榆的钱袋子,以前他还不太确定,如今这对白玉麒麟却从侧面证实了这个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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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涉及政事,他不想在禇璇面前多提,便只能作罢。
“那你私养面首,还在闹市纵马,殴打衙役,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面首啊!我不过是挑了几个长得俊俏的侍卫,怎么就成面首了?还有闹市纵马……”禇璇越说越伤心,便抽泣起来,随后将当日闹市纵马的情形又说了一遍,但故意将自己受伤的事瞒了下来。
魏帝听完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那马奴竟然畏罪自杀后,便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有人蓄意谋害。
而那些御史不问清缘由便随意参奏,他们只看到禇璇殴打衙役,却不问衙役殴打百姓之过,让魏帝十分不悦。
思及此,魏帝看向禇璇的目光变得和蔼起来,“起来吧!”
“谢皇祖父恩典!”禇璇起身后,又说道:“那日多亏宁家舅父了,不然孙女可能就见不到您了。”
提到宁家,魏帝欣慰地点了点头,“若说忠心,没人比得过宁家。”他招了招手,示意禇璇到他身边来,“人家救过你两次了,合该你亲自登门道谢才是!”
禇璇帮魏帝捶着肩膀,撇了下嘴,“还是算了吧!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被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
“他是你的长辈,谁敢说闲话!”魏帝侧目看向禇璇,哪知正巧看到禇璇手上的伤。
他拉过禇璇的手,关切道:“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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