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崖笑道:“你将老爷改成夫人,‘贵府夫人江名蓠’。”
报录人收了赏钱,躬身道:“小的与阁老非亲非故,贱笔不敢书夫人芳名,请阁老在帖子上写了罢。”
楚青崖将笔墨递给他:“本官要是替她写,就没意思了,非得礼部的人来写不可。”
报录人这才提笔,将落字时,听他道:“等等。”
楚青崖屈指在桌面上叩了两下,眉梢染着笑意,“你就写:‘贵府女老爷江名蓠’。”
报录人依言将新帖写好,眼前刮过一阵风,再回神时,手里已空了,屋中没了人影,外头响起“灰律律”的马鸣,还有一道轻快含笑的声音:
“杜蘅,跟他们说我带着结案书去大理寺找卢少卿了!”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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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不仅上班摸鱼还翘班
本文设定科举频繁,所以一次录取的人不多
8点半,9点
正登科(中)
绛霄骝出了刑部衙门,行人只见一抹红色的残影从眼前飞了过去,转身看时,马蹄已消失在街角。
半盏茶不到,楚青崖就到了家,把官帽往马头上一扣,脱了红袍扔在马背上,提着衣摆就往主屋冲,一边大笑一边高喊:“夫人!夫人!快来看捷报!”
晌午的太阳照进窗,室内飘着一股清凉的薄荷油味儿,他心下生疑,唤来侍女:“夫人可是中暑了?”
瑞香急得把他拖进暖阁:“您怎么才来,夫人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
“什么?”楚青崖惊问。
暖阁里四面开窗,江蓠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太阳穴上涂着薄荷油,见他来了,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
“你……你等会儿再说话……”
“第三,经魁。”楚青崖没等她说完,就坐在榻边吐出四个字。
她玻璃珠似的眼睛转了过来,似是不可置信,“嗯?”
楚青崖俯下身,拉着她的耳朵喊道:“第三,经魁!”
犹如久旱逢甘霖,江蓠“唰”地一下坐了起来,悠悠吐出一口气,又活了。
然后就在他身上翻起来,“帖子帖子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