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卿:“冲动之下开那一枪,后悔吗?”
战妄:“小叔,我做过很多后悔的事,唯独这一枪,我绝不后悔!”
“她在墨家巷,”
沈澜卿说完,径直朝战妄的父母过去。
苦果,亦是果!
战妄不忍再看他父母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憔悴模样,弯腰上了警车。
下午两点多,雨还在下。
墨家巷的巷子深又长,深巷上空乌泱泱的阴云笼罩住小巷,好像天马上就要黑了一样。
沈漾跟墨老请了半个月的假。
她准备去外省把孩子流掉,然后一个人安静的待上几天。
大师兄追出来给她送伞,她拒绝了。
她的心早已潮湿从没有放晴过,身上有没有被淋湿,又有什么关系。
从战妄被收押到刚刚她见到墨老,所有人都劝她放下,劝她原谅,劝她不要这么狠心,这么冷血。
但谁又知道,她曾经为战妄停留悸动过整整七年的心,早已荒芜到寸草不生了!
她无法再爱他,更无法去爱别人!
现在她只想用尽全力,过最平凡,最平静的日子。
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沈漾停下脚步,但是她没有回头。
警车在巷口,两名警员在战妄身后不远处。
战妄双手放在身前,手上搭着一件外套,遮住他带着手铐的双手。
他停在沈漾身后,眼尾慢慢变红。
他没有开口,沈漾也没有回头。
两人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战妄忍不住朝她靠近一步。
他抬手想要拥抱她,手腕冷冰冰的手铐阻止了他的动作。
双手无力垂落,战妄终于艰难出声,他说:“沈漾,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他等。
没有等到沈漾开口,他近乎崩溃祈求,他说:“我马上就得走了,我求你了,你回头看我一眼!”
他继续等。
依旧没有等到沈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