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关联?
珩澈一时无法想明白。
但他终于明白了一点……
那时凛乌的疏远,似乎是在保护他。
凛乌就像在知道自己那条路的终点是悬崖后,把他往外推去,往别的路推去,所以凛乌甚至直接把他推向了锁虚山。
而他,那时在想……如何逃离……如何扬起刀刃……
后来他发现,不管是离开还是凛乌的血,都万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又……
如今再回首当初种种……
是他眼瞎心盲,是他一错再错,是他作孽过多。
是造化荒唐,辗转弄人……
珩澈的指尖翻过一页又一页拍品,纵使各色天材地宝明珠交辉,他只觉得有些东西当真压得他骨肉成泥。
他想不到该如何原谅自己。
……
待流程走完,有专人将凛乌的东西送来。凛乌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便尽数收入储物佩中,珩澈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其中俨然有一瓶丹药。
“师尊!”见此,珩澈不自禁的有些焦急。“师尊,徒儿先前在迷心林中与磐戈前辈学习炼药,如今见那瓶丹药觉得很是有趣,不知可否将其赐予徒儿?”
听了这话,凛乌原本就有些微妙的表情变得更微妙了。
“阿澈,你知不知道,你有个习惯和我很像。”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珩澈有一瞬空白,茫然地看向凛乌。
“阿澈当真觉得那丹药有趣?”凛乌弯起眉眼,对他道:“罢了,日后给你。”
珩澈哪知道,这次谢白榆炼出来的,已经不是“无可悔”了。
……
天明后,珩澈随凛乌来到了一念府,从回到帝京起就跟着他们的众护卫留在了一念府外,威严无比,更显一念府之庄肃。
颜舒与其他阁相则是早几步就来了,此时已与一念府众人在三思堂内等候。
一念府由颜舒负责,颜舒没允人去迎凛乌,不然怪乱的。一念府几乎都是帝宫十二阁内部学院了,也没必要做得像其他宗门势力一样。
“师尊,那是……”珩澈停下来,眼神指向某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没忘了,谢白榆后面是要被凛乌提溜进去的,而且,还是坐在凛乌身边,这怎么能忍!
所以珩澈觉得他应该现在就把谢白榆扒出来,然后来个乐于助人善解人意的让位。
这样自己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坐到凛乌身边去了。
果然,凛乌挥出灵力,将人提到了面前。
“……嗨?”谢白榆迟疑道。“帝君少君,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