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之后,小强深呼吸了一下:“本来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马敬东和胡向荣都对我产生怀疑了,我不得不将手里的筹码扔出去一些,让他们先受受惊了。”
“你有把握他们会因为那录像一定会受惊而逃吗?”
“逃不逃我不敢确定,但是刚才你说了,他们一定会很快离开宜东市去外地避风头的,连黄吉成也一样,因为那视频里面的内容,足以让这些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了,黄吉成这种老奸巨猾的人,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规避风险,而且他也一定不会让其他的五个人留在宜东市的,所以,他们离开一段时间是非常正常的。”
“好像卢碧莹和胡向荣这种犯了错的公职人员,他们突然消失无踪,你说他们会遭到其他什么惩罚吗?”
小强摇了摇头:“他们在系统里面浸淫多年,如果没有来自上面的压力,就算他们离开十天半个月什么的,估计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虽然他们在生活作风上出了问题,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身上穿着的黄马甲,足以让他们免于酷刑了,这就是许多老百姓受尽了这些人的欺负,仍然不敢和他们争斗的原因了,因为法律对他们这种群体,很大程度上是没有作用的,他们早已经知道怎么去规避法律风险了,或者有各种人脉和势力,让他们免于被追究法律责任。”
黎健华叹息了一口气,感叹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在我们一来宜东市的时候,你就跟付芷青说,让她不要过多干预你的一些行为了,其实你自己也很无奈,因为你知道如果你不用一些别人看来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你根本无法和这些人斡旋。”
“对,其实当初唐老师教我这些知识之前,曾经也跟我探讨过这些问题,谋略、手段、阴谋诡计,究竟是不是一样的东西,如果是阴谋诡计,那为什么我们又还要用呢?”
“你的老师后来怎么说的?”黎健华好奇地问道。
“在他的眼里,谋略和阴谋诡计,其实就是一样的,只是站在不一样的角度看,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而已,我既然学了这些东西,就不应该在自我认知上给这些手段也好,阴谋诡计也罢,打上一个特别明显的标签,否则会让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来运用那些知识。”
“嗯!在你心里,不应该去界定这些属于什么类型的计谋,你只需要认定谁是你实施的对象就行了,认准对手是你唯一要做的。”
小强一笑:“谢谢体谅。”
“我也是刚刚有点感触而已,谈不上体谅。”
小强双手一拍:“好了,我们各自准备,阿飞先去借车。”
“好,那我先走了,我等你们的通知,还有,胡向荣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我回头假装给他一个电话,将他所在的位置试探出来。”
“好,那我等你的通知,你应该是掌握全局的人,我们没有你的通知,应该很难把握到精准的时间的。”
“去吧!其他的问题我来搞定,你们做好你们要做的事情就行了。”
跟着对黎健华说道:“我们现在准备那些照片和视频录像。”
黎健华点头应了一声。
。。。。。。
卢碧莹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这些天她感觉自己在这屋里面快要“腐烂”掉了。
电视看到自己想吐,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才好,自己的家人似乎已经忘记有这么一个自己存在了。
其他什么朋友之类的,就更加不要说了,在自己出事之后,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好像看到了瘟疫的靠近一样,避之不及。
唯一来见过自己的,就是刘金贤和赵德辉。
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自己是住在这个小区里面的。
虽然自己也曾经好几次给黄吉成打电话,可是黄吉成对她的态度,早已经大幅下滑了,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就显得非常不耐烦,除了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对纪检乱说话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对自己说的了。
她想要离开宜东市,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一定会将刘金贤交给自己的那些东西通过某种渠道散播出去的,既然自己已经成为黄吉成的弃棋了,那自己又何必再给他颜面,保障他的安全呢?
说来说去,还是刘金贤义气一点,虽然他帮不了自己什么,可是他给了自己一笔钱,这笔钱,足够自己离开宜东市之后,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了,加上自己以前的那些积蓄,这辈子应该也无忧了,只要不去赌的话。
这段时间要不是过年,纪检的人肯定会不断地对她进行各种询问,她已经顶过去两轮的盘问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很快就会迎来第三轮的盘问了。
所以,现在卢碧莹在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偷偷地离开宜东市。
她不知道纪检部门的人有没有安排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如果有的话,自己要想离开宜东,可能还不是这么容易。
她已经和刘金贤说好了,等这几天刘金贤忙完了,让他想办法安排自己离开宜东市,但是,自己就必须要保证将马敬东和黄吉成背后的肮脏勾搭公诸于世,让他们尝试一下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感觉。
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房间里面了,包括了刘金贤给她那张里面有几百万现金的银行卡,这是她随时逃离的准备工作。
其实卢碧莹此刻还是比较忐忑不安的,在这个时候突然逃离的话,自己就肯定会成为重大嫌疑人了,甚至是坐实了自己有罪,那以后也许就要面临一辈子的通缉了。
这些年来,她确实收过不少的黑钱,也利用权势从别人的身上得到过不少的利益。
她和刘金贤这样的人无法比身价,可是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各种利益,加起来也有两三千万了,只是现在纪检的人在盯着她,她不敢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