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芷实在忍受不了这群人:“宁姨怎么了?庄庄怎么了?到底谁一直在觊觎着我家的财产,谁心里面有数?”
有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捅到了明面,上反而就闹开了。
“什么你家的财产,你家不也是我们白家的,你想想你爸当年要不是我们几个当姐姐的供他读书,他能有现在的这份成就。”白莲兰这话有些过了,当年白振海不仅刻苦,还得了不少奖学金,才能供她一路走出了贫困的山区。
过去的那些情,要是能够用钱解决得人,一家人早就两清了,也就是白振海心里软,愿养着这群吸血鬼。
就那些在公司里面胡作非为的亲戚,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徒然老了好几岁,三个姐姐的想法早都摆在了脸上,无非就是想多捞点的好处,他赚的那些钱合该是她们。
人的欲望就像是沟壑,你往里面填多少东西,它都不会满起来。
“够了,我已经立好了遗嘱,该给的东西都分给了白芷。”
“弟,你怎么能这样!”最沉不住气的白莲花率先发问。
那可是白色企业,源源不断的金矿。
“够了,我赚来的钱,我想给我的女儿,别跟我提什么白家,这份家业是我自己打下来,我想要给谁是我的自由。”白振海将旁边的茶杯狠狠的掷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一场闹剧以白振海发火收了场,几家人兴致匆匆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
白振海抬手,招了招庄川柏:“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伯父。”庄川柏眼睑微垂,望着那群人远去的方向,掩去了眸子里面的那抹失落。
夜晚,车开在了寂静的马路上,周围四处无人,微凉的风顺着车窗徐徐地吹进,撩起了双穿白耳边的碎发。
白芷细细碎碎的谈起的她们家的往事,有钱人有着钱人的辛苦,而从贫穷之地走出来的人,也有着她们不为人知的心酸。
说不清楚她的三个姑姑是原来就本性贪婪,还是后来胃口渐渐被养大,只是从她懂事开始,见到的就是三个姑姑时不时地向白振海伸手要钱。
脸上的眼里闪着某种她还看不懂的光,左边一个亲戚没有了工作需要介绍,就推荐进白色企业。
右边哪个亲戚需要点钱,也来找白振海。
再大一点儿,渐渐明白了有一个词叫贪得无厌,白振海的纵容引得这些亲戚越来越过分,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理所当然。
白振海刚刚最后的那阵发火,只不过是压抑多年的导火线,根本就不关那份遗嘱和庄川柏的事情。
白芷不希望庄川柏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毕竟对那些极品亲戚,她心里面早就看透了,做过太多令人寒心的事。
“姐姐,你一定很累吧。”庄川柏眸色微凉,想起了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