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野女人,指不定过几天就腻了,等着新鲜劲一过,两个人就分开了,也不需要他阻止。
但他知道这只是妄想,他家女儿的性格,他比谁都了解。
认定的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就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哪管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她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谁知道一进门来就听见她跟别的野女人商量要私奔的事,他这个当老爸的是哪里亏待了这个女儿,整天全副精神的养着这个娃儿。
小时候,他怕白芷受别人的白眼,特意帮她换了个新环境。
“白芷!”他怒吼一声,看着床上的人立刻打了个滚,头发乱七八糟的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白芷尴尬的笑了笑:“爸。”
另一头的庄川柏一愣,就听见手机那边的人将电话挂断了,她一急,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钥匙,朝着门外走去。
当做上了车的时候,她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了手机,重复了好几次拨打回去,然而那边的人都没有接听。
越想越急,启动了车子,踩下了油门,一个漂亮的甩尾。
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朝着白家驶上,轻风撩起了她额头上的碎发,那里沾不少细汗,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夜色深沉,乌云笼罩着星空,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无垠的天空之上不见繁星点点,只见到俏皮的月亮,露出了小弯牙。
保时捷停在了白家大院的门口,庄川柏放下了车窗,视线望向别墅的二楼,右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了方向盘上,左手摸索着在中控台边上的储物箱里面掏出了精致的打火机跟一包女士香烟。
右手娴熟地从女士香烟里面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烟,夹在了两指之间,打火机咔嚓一下响了起来,咻的一下,车里面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目光依旧放在了二楼那边,她将燃烧着的烟放在了唇瓣之间,用红唇抿住了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夹着那一根细长的香烟,静默不语。
只有额头之上的那些细碎的汗珠显现出了她此刻的慌张,由于过分的紧张,需要点儿东西来平静一下心情。
她修长的腿迈出了车门,指尖搭在车把手上,掌心渗出了细腻的汗,踏出去的腿又伸了回来。
齿间紧咬着香烟,白色的灰掉了下来,落在这平整的地面上,一溜烟的归为灰烬。
墨绿色的眸子里纠结的情绪在徘徊不止,她微扬着头,看着白家大院的灯光,露出了深邃的神色。
突然之间一把的关上了车门,人站在了保时捷的车头边上。
朝前迈进了一步,又迟疑往后走了走,用手机不断重复的拨给了同一个人,细长的香烟燃到了烟嘴处,在黑夜里面最后一丝烦躁,也归于了平静。
脚步不停,坚定的走向了别墅,在门前停了下来,将烟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敲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