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头发,干了,就是还有点了冰凉,大晚上的本来不应该洗头发,谁知刚刚一时脑抽了。
忘记先戴上了浴帽,只不过这情绪起来的那一刻,哪里分得清事急缓先,大抵因着心里不舒服,就使劲的折腾自己,这事又不是第一次。
人呀,非要到了生大病的时候,才知道要好好爱护身体,否则就趁着年轻尽管的作。
“还好。”
庄川柏将掌心与掌背叠在了一起,跟平常的温度差不了多少。
白芷扯了她的领带,庄川柏顺势弯下了腰,半倚在她旁边。
乖顺的眼神,白芷心神一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拿过来。”
庄川柏迷茫的对上了她的眼睛。
白芷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将手心手背都放在了自己的两只手里,一股暖意顺着手流到了庄川柏的心里。
“你看你的手,都冰成个驼子了。”白芷趁势在上面揩了下油,手心在庄川柏光滑的手背上缓缓的摸索。
庄川柏的掌背上青筋勃起,但却不是难看的那一种,只是泾渭分明,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突兀,反而带着一种粗野的美。
跟她这个人青涩的脸蛋不一样,也跟她戴上眼镜时的那副斯文败类不相同,仿佛……她的手就是另一个她。
那个极具占有欲的庄川柏,只有在情事之中才会不管不顾。
“姐姐——”庄川柏张了张嘴,又合了上去,半响没作声。
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温度顺着这一方流到另一方体内,彼此呼吸纠缠,白芷定了定神,想要推开庄川柏的手,反而被握得紧紧。
庄川柏没用多大的劲,在白芷的印象当中,庄川柏这个人碰见了她,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随便说些情话,都能将她逗得满脸通红。
次次专情,唯独到了床上,才像变了个人,夺走了主动权,耀武扬威。
白芷抽回了手:“去洗个澡,臭得要命。”
她怕,怕对方在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便能容忍对方做些放纵的事。
她不想,也害怕着自己的底线一次次为了对方而改变,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想要远离这样子的温柔乡。
即是鼻间闻到的味道,让她沉沦。
屋外的夜色顺着落地窗飘然而近,倾泻而下,白芷身上披着一件轻薄柔和的浴袍,食指和中指夹着红酒杯,如水的月光在她身上渡上了一层银白色。
水墨般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遮住了略显有些单薄的身躯。
她斜倚在墙角边,眸色深沉如水,指尖敲打在红酒杯上,深紫罗兰色的红酒轻轻摇晃,鼻间能够闻得到一股淡淡的烟熏、百香花味。
酒入喉间,白芷的唇舌已经能够辨别出这大概是属于哪里的产地,大抵是来自于加州和阿根廷,在开始的时候呈现出甜美的气息和香料味,当到了喉咙的时候,会有一股少量的樱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