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都与您说了吗?妾想要弄清楚我?的姐妹白晚央到底是怎么死的,便是要成?为帝子妃,才能真正和陛下、天后娘娘成?为一家人,才好知道内情啊。”
“殿下放心?,妾不会?危害到您的父母,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尔允昳丽的脸上?,充满楚楚可怜又媚人的央求。
柏琰道:“但柏誉,确实被你祸乱得不轻。”他的笑容不达眼?底,然执着扇子的手?,却未放开尔允勾缠的手?指,反倒忽然一用力,将她整个小手?揉弄在手?中。
他的揉弄,有一种攻城略地的攻击感,带给尔允一种压力。
四目相对,尔允感觉到了男人对她的降服。他和她一样,把他们间的亲密当作另一种较量的形式。她想降服他,他也想看她能撑到几时。
她站起身来,小指仍在柏琰的手?中勾缠着,另一手?抚上?他的胸口,“殿下,上?回可是说好了的,让我?在西宫查那些旧事,算是我?为兰台做事。殿下执掌兰台,公公正正。兰台上?下,不都是一心?一意只为求真相吗?”
尔允说着,忽然又收回手?,有些赌气地转过?身,自顾自走开,只留了个窈窕的背影给柏琰,嘴上?抱怨:“再说,妾祸乱帝子殿下什么了?殿下宠我?,帝子妃娘娘冷了心?,才红杏出墙的。就算没有我?,也还有棠夫人,妾是什么都没做。”
尔允转过?身来,拨弄着朝云近香髻上?的红翡翠珠子,嫣然一笑,百媚横生:“一定要说妾做了什么,那也就是勾引男人的手?段罢了。后宅争宠本就是常事,妾能勾得住帝子殿下的心?,房里?留得住他的人,那是妾的本事。要换做是殿下您,又能不能为了自己的真爱,抵制住诱惑呢?”
柏琰不置可否,眸中的光晕深了些许。
他沉吟片刻,道:“你胆子太大了,没想过?这般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尔允觉得柏琰这话?问?的有点怪,为什么有种担心?她安危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柏琰,哪怕他送她去北海之底见到父君;哪怕他是黑暗中,唯一搀扶了她一下的人;哪怕他们在北海之底,共同留下那样的秘密。她也不能相信他。
信任,这种东西对如今的她来说,是致命的。
她宁可势单力薄,最终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也好过?信错人,白白把司徒家葬送到别人手?里?。
何况,柏琰到底是柏誉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算再不是一路人,他们也流着同样的血。
她根本不能信他。
尔允甩掉脑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说道:“为了我?的姐妹白晚央,我?一定要这样。还是说,殿下,您要告发妾,要向陛下和天后娘娘说出妾的目的?”
尔允笑得更为艳丽,口中衔了一缕威胁:“殿下可是忘了,您的玉佩还在妾这里?。若是您告发妾,妾就只好把与您之间的私情也都交代了。妾还会?同陛下和天后娘娘说,殿下的元阳,也是给了妾的。妾就是个小小桃仙,到时候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殿下您呢?与兄嫂暗通款曲,这要是传出去……”
尔允笑盈盈望着柏琰,唇红齿白间,是甜腻的、像面?具般完美的笑容。
柏琰轻哼一声,亦笑着,看着尔允。
他双手?负后,如闲庭信步般,向着尔允走来,一步步走近。
他温玉般的唇,勾着一种尔允看不清的弧度,却又觉得他的笑,有几分哀怜和游离。而他琥珀色的眼?眸中,尔允定睛瞧着,在一片看不清的颜色中,看到了藏不住的情欲。
男人啊,哼,不管喜不喜欢,都是能被诱惑的。
他来到尔允的近前?,很近很近。尔允感觉到像是会?被他炽热的吐息和强健的躯体所吞噬似的,不禁后退。
她的后腰,顶在了八仙桌上?。
她被柏琰,限制在他的躯体,与八仙桌中间。
柏琰身体倾下来,鼻尖几欲贴上?尔允。尔允被迫后仰,抬着下巴看着他。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尔允闻到了他身上?,兰草的香气。
“我?就知道,”柏琰道,“皇嫂处处勾着我?,是想制住我?,让我?不能阻你,或者,让我?对你心?软。”
聪明人。
既如此,尔允也不装了,埋藏在她本性里?的胜负欲又蠢蠢欲动起来,心?墙间摩擦起兴奋的火花。
她身后已经没有移动的空间,索性一用力,坐在八仙桌上?,两条藕臂勾住柏琰的脖子,“妾也很怕啊,怕殿下会?告发妾,那样妾就功亏一篑,不仅没为好姐妹做些什么,还教帝子殿下给白睡了,那样妾哪能甘心??”
尔允像小猫似的,蹭着柏琰的胸口,道:“漫说是妾处处勾引您,说的好像都是妾一个人的不是。”
“怎么说?”柏琰低头看着尔允,一只手?臂横过?她的后腰,用了些力,透露着浓浓的占有气息。
尔允道:“妾能勾着您,那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您说愿意陪着我?玩的,您敢说对妾不心?痒吗?”
尔允的一只手?,落在柏琰的眉骨上?,沿着他的眉骨,缓缓地描摹挑逗,“您抱着我?,吻着我?的时候,那不是您内心?想要做的事吗?您又不是专程占女人便宜的那种男人,分明就是对妾有渴望呢。”
她发现,柏琰的眉毛很好看,眉骨有型,有种偏执的硬朗感觉。或许公正而深不可测的人,多半长有这样一双完美的眉毛吧。
然而倏忽间,尔允就惊叫了一声。柏琰忽然搂着她的腰,一转身,另一手?抱起她的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