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绮一愣,不是吧,他一个单身男人怎么这样?称呼她?文绮下意识就看奚徵的表情,发现奚徵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眉毛明显蹙了一下。
奚徵淡淡道:“还?是带一声‘王君’。”
景阮耸耸肩笑笑,抱着?一面二弦琴做了揖,“是,臣听帝君的。”
奚徵接着?就向文绮温柔地解释:“他平素里称呼女子,便?是这般。”
所以,这是人家?的习惯啊,就是这么个不拘小节随心所欲的人,那奚徵还?不许人家?单叫她“小绮儿”……文绮鼓了鼓腮帮,她家?帝君原来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那就帝君和小绮儿王君,这边请。”景阮一伸展手?臂,请两人进?林。
这是座竹林,竹叶簌簌,远离尘嚣,古老质朴。
景阮边走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二弦琴,文绮同他聊起来。
“小绮儿王君最喜欢什么酒?”
“我没怎么喝过酒,”文绮道,“单论口味,我喜欢带花蜜的。”
景阮愉快道:“好说,我最近启了一坛六百年的蜂蜜酒,给你尝尝。”
文绮道:“蜂蜜那是蜜蜂弄的蜜,我是蝴蝶!”
“那就花酿的酒吧,”景阮笑,“蝴蝶喜欢花,这总是没错的吧。”
文绮想了想:“我最近喜欢桂花的滋味。”
景阮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别说,我这里真有桂花做的,‘桂花米酒’,哈哈!虽然是米酒,但米酒也是酒嘛。”
文绮眼睛一亮,欢畅道:“我就要喝桂花米酒!”
“没问题,想喝多少喝多少,我再另送你两坛。”景阮道。
文绮开心极了,畅聊间,就到了景阮的杏花林。
文绮惊诧地看着?这十里杏花,没料到这座杏花林,居然隐藏在竹林的深处!
杏花乱落红如雨,亦如堆粉的雪花,唯美,清香,终年不凋。景阮的二弦琴声,像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小调。有一下没一下的旋律里,有阳春三月的悠闲气。
文绮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冲进?杏花林,兴高采烈地做舞。
她太喜欢这置身于花海中?的感?觉了,更别提景阮的杏花林,还?充满浓郁浩瀚的灵力,她恨不能在这里跳到青春将暮,让自?己和这十里花海融为一体。
文绮跳得投入,已是忘我。飞旋的花瓣落在她发上、衣上,像是和着?她的舞步化?作纷繁的跳跃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