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白帝是温润的,又仙气飘飘,仿佛纤尘不?染。
此刻看着这个男人,文绮只觉得,他们说?的对,也不?对。
不?,应该说?他们那寥寥言语,形容不?出这个男人的风华。
他纱伞上飞扬的薄纱,像是白鸟展开一双朦胧的翅膀,随伺在?侧,时?而婉转,时?而猎猎。
他穿着广袖交领的长袍,半幅月白,半幅是湖水蓝色。一束梨花画在?长袍上,连起了两边的颜色,就似浑然一体?。
他长发不?束,只用湖水蓝的窄发带随意在?左右两边系了缕碎发,蜿蜒的发带与翻飞的伞纱交错,如雪如水,更显得飘飘欲仙。
文绮对上他的眼睛,心音间更传来悠长的震动。那是一双温柔而平静的眼睛,就好像穿越过漫长的时?间,带着细腻与厚重,带着纯粹与洗练,轻轻望来。
那是种高贵的,不?可亵渎的温柔与成熟。
当他走近时?,文绮看到了他月白色腰封上挂着的一块冰种白翡翠,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将他这通身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冬雪春风,秋水梨花。
玉骨仙姿,飘飘若举。
文绮抑住心头的震撼,抱琴福身道:“白帝。”
“云琅雪吗……”他轻轻地问,尾音好似藏着些?什么意味深长的东西,轻的似散开在?梨花瓣中。
文绮忙上前两步,将琴展示在?他眼前,“是的,它叫云琅雪,是紫蝶族王室一直藏着的珍奇。”
文绮又道:“白帝,我是你师侄,你是我师伯。这张琴是我师父生?前最?好的作品,我师父是紫蝶族的国师,叫寂夜。”
“寂夜……”白帝喃喃着这个名字,像是陷入什么回忆。
文绮一瞬不?瞬盯着他,表情有?些?紧张。记得国师同她说?过,他根本没见?过白帝。白帝是他师父在?很早以前收过的第一个徒弟,他们辈分上是师兄弟不?错,却完全是陌生?人。
她也不?确定,白帝奚徵到底有?没有?听过国师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奚徵的声音又在?这时?响起。
文绮看着他,他眼神温柔,整个人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文绮站在?他的伞下,听着身侧纷飞的梨花,轻轻扑在?白纱上的声响。
“我叫文绮。”她说?,“我是紫蝶族的公主?,听说?你爱琴如命,我就带着云琅雪来找你,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你只要答应我,我就把云琅雪……”送给你。
最?后三个字,临到嘴边时?,文绮才发现,她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