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她极少被丈夫这样教?训,竟还是被自家女?儿逼的。
文绮适时说道:“陈将军的聘书在我们文氏手里,上面写的夫人就是我。不管以后谁受宠,只有我能?当正妻。唐芫要是想?往上爬,那就得母后去请舅舅约束她一下?,别?让他们借我紫蝶族的婚事达成自己的利益!”
“道理很?简单,父王,唐芫能?抢我的夫君,难道就不会抢紫蝶族的资源吗?”
是啊!紫蝶王脊背狠狠一凉,心底里最后那点儿想?着未必不能?扶持唐芫的心思,这会儿也在文绮的话下?,彻底烟消云散。甚至觉得自己怎么有那样的想?法,太危险了。一念之差,会完全给他人做嫁衣,把自己坑死!
于是紫蝶王当场拍板:“好,父王应你。唐芫要是敢起不该起的心思,我必想?办法动用紫蝶族全部力量,给你撑腰。但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要给紫蝶族多谋些好处。”
文绮道:“父王放心,我姓文,我不帮紫蝶族,还能?帮谁?不过谋好处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一步步来?,总会有成果。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一日坐在将军府夫人的位置上,紫蝶族就一日是将军的岳家,所有人都会给面子的。”
看,这样就谈妥了,多简单。
和这样的亲人,谈什么亲情,寄托什么希望呢?原书里的自己,真是太蠢了,蠢到竟还对他们存有一丝希望。
他们只要筹码,只要共同利益。
只需要抓住这个,给他们画好这张饼,就好了。
文绮巧笑倩兮:“父王母后,我想?在宫里转转,你们先忙。”
送走了紫蝶王和王后,文绮独自一人走出闺房,在王宫长?长?的复道上行过。
两侧是宫中的琼楼玉宇,远远近近都挂着浅紫色的轻纱。
阳光有些刺眼,照在银色的瓦片上,反射出一缕光,落在文绮的发丝处,像是灼出的一点火星。
复道上排排的风铃,随着她走过,发出清幽的声响。
文绮凭栏,望向远处的浩浩宫阙,看见了陈寰正在紫蝶族老们的簇拥下?,去参观伫立在王宫旁的、整个王城中最高大宏伟的建筑。
九层高台。
“国师……”文绮喃喃。
旋即她眼中像是划过一道决心,如雪般湛亮,文绮转身,向后宫的珍宝殿走去。
她回门真正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藏于紫蝶族王宫珍宝殿的那件奇珍。
一张国师寂夜在世?时,亲手斫的琴。
最旷世?的名琴,紫蝶族最昂贵的藏品——云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