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同寂夜国师闲聊,国师随口说了一句:“我师父早先曾有个徒弟,按辈分算,是我师兄,如今是西方天阙的白?帝。”
彼时文绮还是孩子,只知道上界在天帝之下?,是有东西南北四方天阙的,四方天阙各有一位帝君掌管。西方天界的帝君,被称为白?帝。
那时的她还不能?理解,一方天阙的帝君,究竟是怎样宏伟的存在,只是不解地?问:“那为什么国师没有当上帝君?”
国师慈爱地?拍拍她的脑袋,笑道:“人与人间的造化,云泥之别?,往后你就知道了。”
这事文绮都快要遗忘在记忆长?河里,猛然?忆起来?,接下?来?该怎样破局,便有眉目了。
西方天阙的掌事人,白?帝奚徵。
她要凭着国师同他的关系,去找他谈一笔交易。
而谈不谈得成,关键,就在紫蝶族王宫里收藏的那件奇珍上。
无论如何她得试试。
想?罢这些,文绮闭上眼,又?养神了半晌,方才起身。
她向外间唤道:“倚湘,去我嫁妆里取一张琴来?,我想?弹琴了。”
接下?来?两日,就如文绮想?的一样,安稳地?度过。
到了回门那日。
文绮穿着件日常的衣服,不抢眼也不寒碜,一个人走出房间,来?到将军府门前。
接着陈寰就搂着唐芫,来?到这里,身后是两排他手下?的将士,都抬着用大红绸子包裹着的,回门的礼物。
两日不见,陈寰和唐芫看起来?感情更深了,所谓蜜里调油,不过如是。陈寰看唐芫时,温柔的一塌糊涂,眼中都能?滴出水来?。
唐芫也是经?过几日爱情的滋润,双颊泛红,如熟透的苹果,眉梢眼底尽是少妇的风情,看起来?俨然?是幸福极了。
而唐芫的衣衫打扮,极尽亮丽张扬,把所有的风头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将军府的主母。
陈寰对此,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现在在陈寰眼里,唐芫就该是最耀眼的,也做什么都是对的。
然?而临到要出发时,尴尬的问题还是来?了。
陈寰专用的天车只有一辆,三个人要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