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压得更低,温热的气流喷洒在雪莱耳畔,“放心,你身上有很多地方能用。手、腿、胸口、嘴巴……”
不出意料的,雪莱被折腾了个半死。
放在之前,他绝对想不到非插入能被玩出这么多花活。
明明帐篷近在眼前,伊雷却偏偏不许他进帐篷,一定要天为幕地为席,逼得他双眼通红地求饶才肯罢休。
在这个温暖而漫长的黑夜里,一次次的肌肤相亲中,雪莱能偶尔从伊雷身上嗅到一种淡淡的悲伤与沉痛。
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更顺从地奉献自己,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当月亮升过头顶的时候,伊雷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先一步睡着了。
雪莱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臂枕在脑下,疲倦但依旧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伊雷的睡颜。
就在他伸出手想要捏一下对方鼻尖的时候,伊雷的眼皮轻颤了一下,半睡半醒地说了句话。
“不要死。”雪莱清楚地听到他低声说,“别离开我……雪莱。”
◇小兔子饿了
第四天清晨出发的时候,雪莱靠在副驾的椅背上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很多梦,却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只记得浓郁的悲伤萦绕在心头,潮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替他拭去泪水。
醒来时,越野车照旧在不平稳的路面上颠簸,他恍惚地眨了眨眼,感觉到脸颊上多了两道发痒的泪痕。
他立刻窘迫地把头别过去,用袖口使劲擦了擦脸,幸好伊雷开车开得很专注,似乎并没察觉到旁边有什么异样。
他这是怎么了?
最近好像突然变得很容易哭。
“醒了?”伊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你旁边保温杯里有热水,后座上有压缩饼干。”
雪莱用鼻音应了一声,慢吞吞地喝了点水,又拿起饼干吃。
压缩饼干的味道不算太好,但是长途旅行中最方便携带的食物,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伊雷摆弄了一下车上的按钮,响起一首老掉牙的口水歌,咿咿呀呀地唱着我爱你你想我之类的歌词。
“你昨晚上睡得怎么样?”犹豫了一下,雪莱问道。
“挺好的。怎么,你没睡好?”伊雷用视线余光看了他一眼。
“没有,挺好的。”雪莱含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