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车里过于低沉的气氛,健谈的司机师傅也没有再说话,默默在安全范围内提高了行驶的速度。
我从钱夹里摸出现金结了账,打开车门后小跑到咖啡馆门口,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只堪堪拉开了一段空隙。
邢安骨节分明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指,帮我拉开了拉门,背后覆上一片暖意,推着我迈开了步子。
营养师姐姐见我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神示意我看向南侧的方位。
母亲今天穿了件加绒的白色大衣,端着咖啡背对着我,身边放着两个很大包的手提袋,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来了。
我滚了下喉咙,迈开步子径直坐到了母亲对面。
“怎么不多穿些?”
“小桐来啦。”
“我里面穿了保暖内衣,今天还穿了长靴,不冷的。”
母亲笑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将旁边的两个袋子一并递给了我。
“卫衣洗好了,听说你怕冷,这两天按着你的尺寸做了两件毛衣和一件大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我打开袋子,仔细看了看里面装的衣服。
两件毛衣一个高领一个中领,大衣是浅灰色的,用的都是极好的料子,有多用心一看便知。
“谢谢妈。”
我同母亲说话期间,邢安已然走到了母亲身后,我起身同邢安站在一处,想要给母亲介绍邢安——
“妈,这是……”
“雪姨。”
话才说了一半,邢安便接过了话语的主动权。
我正惊讶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母亲的名字,便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母亲。
母亲从座位上起身,眼神带着惊讶和迟疑,同我一样感到意外。
邢安看着母亲浅笑了一下,颇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是邢安。”
“你是……小安?”
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便露出笑容。
“是。”
邢安笑着点点头,任由母亲拉住手腕。
“不知不觉都长这么大了,真好。”
“清清还好吗?”
“母亲她现在正在夏威夷拍戏,一切都好,劳烦雪姨挂心。”
介绍的话卡在喉咙里,只有我一个人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看母亲和邢安相谈甚欢。
寒暄了几句,邢安便径直坐在了母亲身边,我看了看身旁放着的两个手提袋,突然沉默了。
好像……现在比较多余的那个……是我?
“母亲不时还会和我提起,说雪姨你设计的礼服最合她心思。”
“清清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高了,高定的礼服有一处不合心意都不会穿,每次设计的时候我总是要花上好多心思。”
影后许清清,在风头正盛的二十八岁宣布了和著名导演刑栩的婚讯,婚后两年才重新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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