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鹤抬手指了指一处通往崖顶的小路:“从这里上去,就是天师府。”
晏辞心道上去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乱跑再惹到什么麻烦,叹了口气:“道兄请留步。”
林朝鹤回过头,见晏辞站在原地没有动,朝着他摇了摇头:“我今日冒险来此,就是为了寻道兄的,既然已经见到了道兄,就没有必要再上去了。”
林朝鹤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也跟着停下脚步:“那小友找贫道有何事?”
晏辞伸手探进怀里:“我来找道兄,就是因为这个玉牌”
他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他在怀里只摸出一条断了的配绳。
他豁然想起来,他的玉牌现在在秦子观手上!
林朝鹤耐心地看着他:“小友想说什么?”
“”
晏辞今日第三次感到尴尬。
他悻悻地收回手,抬头看了看悬崖,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没有力气再爬一遍山,索性道:“先前道兄给我的那块牌子,今日本来就是想将其归还给道兄的。”
林朝鹤闻言眨了眨眼,似乎思索了一番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个:“小友是说那个白色的腰牌?”
晏辞点了点头,林朝鹤笑道:“身外之物而已,那个暂且不急小友还是先随贫道上去吧。”
他看了看晏辞的脚下:“不然以小友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秀岳峰都出不了。”
晏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脚上那双不太结实的布履在匆忙逃窜间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鞋底掉落一半,正可怜兮兮地被他踩在脚下。
更可怜的是自己的脚趾,正好奇地透过鞋上的洞朝外望着风。
“”
晏辞收回目光,正所谓尴尬的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可我听说半山腰之上的道观都属于天师府的管辖,向来不许庶民进入,我们这样私自进天师府,会不会惊扰到里面的人?”
林朝鹤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小友不必介意,从这里只能上到天师府的后山,离天师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等晏辞说话,他顿了顿接着道:“当然,如果小友想去天师府,贫道可以带你从正门进。”
------------------------------------------------------
几个小道童好奇地扒着门,透过门缝看着外面。
眼看道观门外,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青衣道士正将门口被打晕的壮汉拖到一边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