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观摸着下巴:“今天干什么了?”
“去学堂读书。”
“昨天呢?”
“在家读书。”
“明天呢?”
“读书。”
“你除了读书不干别的?。”
“不干。”
秦子观点了点头:“行,去吧。”
秦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习惯这么轻易地通过,犹豫了片刻,转身进了屋。
晏辞正看着这段诡异的对话莫名其妙,等到进了门,秦老夫人一见秦英回来,忙让下人去拿些茶水点心来,招呼他在桌边坐下:“听你母亲说你今天在私塾学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
秦英依旧坐的端正,摇头正色道:“孙儿谢祖母挂念,只是孙儿年少,正是应该多下功夫学习的时候,若是怕苦怕累,日后如何能有出息。”
一边的叶夫人赶紧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点心亲自递上去,看着秦英眼里满是心疼,但是欣慰自豪之意更盛:“这孩子每天读书都要读到夜里,总是这么用功,娘亲像祖母一样心疼你。”
秦英摇头,正色道:“母亲,孩儿不累。”
秦子观在一边看着屋里众人的表情,听完秦英的话后,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他凑过来低声对晏辞道:“你看他像不像那种书院里的老学究,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吱吱呀呀的那种。”
你怎么不说人家孩子从小就爱学习,长大说不定是个栋梁之材
“小小年纪就这么古板,问他做什么都说是读书,像这种连玩都不会的小屁孩,迟早有一天读书读傻了。”
…
直到晚宴时,晏辞才见到他那位姗姗来迟的大舅,也就是秦家现任的家主秦子诚。
秦子诚人到中年,却留着一把看起来很难打理的美髯,微笑着对与他见礼的晏辞点了点头,气质儒雅温和,不像个商人,倒像个大儒。
他大概是刚从秦家的船厂回来,价值不菲的衣服上隐约有些灰尘。
他温和地问晏辞来胥州后的打算,晏辞只说,父亲留下的家业不敢怠慢,等到明日的时候便去店里看看。
秦老夫人道:“你才刚到这城里,不用那么着急,先让小观带你到城四周到处玩玩,若是真有什么难处直接与外祖母说。”
晏辞表面上礼貌道谢过,虽然他说是过来投奔秦家,但肯定不能真的这样做。
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儿郎,才不会依附他人。
等到晚宴结束时,他才和顾生方才回北康坊,顾笙终于从一堆人的环境里脱离出来,浑身像卸了力一般,回了屋子倒头就往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