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才出门寻尚仵作的衙役回来了:
“大人,尚仵作三天前就出了镇,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此话一出,白伯良抬手揉着额头,他身边的查述文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也就是说,他先前还言之凿凿的罪行根本不成立,仵作跑了,人证撒谎,那根所谓“凶器”的棍子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一切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晏辞。
眼看着这场闹剧快到了尾声,白伯良只能出口安抚了堂下各位,说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晏辞手上的镣铐全部被人取下,顾笙抹了抹泪,扶着他站起身。
站起身的晏辞没有急着离开,目光再次落在查述文身上。
此人却是看也没看他,之前还把他如何作案说的条条是道,如今知道他是被人陷害,便绝口不提自己在狱中的所作所为。
晏辞眯了眯眼。
退堂声起,众人退散。
晏辞在顾笙的搀扶下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外走,他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站住。”
晏辞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只见查述文面上表情不变,走上前。
两个人面对面而立,晏辞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在狱中是他求证心急,让自己不要告发之类的话。
然而等他有些阴鸷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晏辞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牢里的事,你若是敢跟人提起半个字,本官就让你在这白檀镇上吃不了兜着走。”
晏辞看了他一眼,扯了下嘴角,什么也没说。
他转过身拉着顾笙的手,在他搀扶下慢慢地离开了衙门。
等到他途径衙门门口的升堂鼓时,忽然弯下身拾起鼓槌,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照着鼓面狠击三次。
隆隆的鼓声再次响在衙门上空。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人听到这震耳的鼓声,都停住脚步,震惊地转回身。
只见晏辞将那鼓槌往旁边一丢,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查述文,高声对还未离开的白伯良道:
“大人,草民也有冤屈要诉。”
本来都已经准备抬脚离开的白伯良,突然听到这阵鼓声,心中大惊。
他脑门又开始冒汗,一转头就看到刚才还是犯人的晏辞站在门前,刚刚把手里的鼓槌丢下。
按照衙门的规矩,只要有人敲升堂鼓,不管事大事小,他就必须得再次升堂。
白伯良心想今天是不是不吉利啊,这凶杀案过了七天抓错人不说,目前还没头绪;
结果好不容易退了堂,这就又来了一出,今天怎么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