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杨安已经跟了过来,他在人群里心惊胆战地听完了全程,虽然不知道前后发生的事情,可是脸色同样很差:“怎么办啊,东家?那公子肯定不可能杀人啊。”
几个人站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等到围观的人群都散去了,也没有离开。
顾笙一边哭着一边从地上站起身,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见是应怜跑了过来。
他跑到他们面前停下脚步,焦急地道:“出什么事了?”
“应怜。”顾笙不断抽泣着又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几个人一边听一边再次陷入沉默。
“不是他。”顾笙讲完,一个劲儿摇头,“夫君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
“你别怕。”应怜握住他的手,看了苏青木一眼,“我们一起想办法。”
晏辞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遇到这种事。
直到监牢的门落了锁,衙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进了大牢了。
隔壁牢房里的人也不知被关了多久,此时看到有新来的,旁边的牢房已经有人好奇地问道:“新来的,犯什么事进来的?”
晏辞没理会。
眼前的牢房无比昏暗,面前是儿臂粗的木栏,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不知名的深色液体。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
这对于一个鼻子很敏锐的人极度不友好,尤其是当他闻惯了各种香料的味道,这牢房中因为潮湿而发霉味道混合着各种秽物的味道令他难受得想吐。
他找了一块儿稍微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了下来,后背感受到潮湿的石壁传来的阵阵冷意,也顾不得这污秽弄脏他的衣袍。
由于牢房里面没有窗,没有光线,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能依靠衙役给他送饭的时间推断出现在的时间。
前来送饭的衙役一声不吭将饭盘放在外面。
晏辞盯着那碗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两天没有进食过得胃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饿了。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那盘子拿了进来。
那衙役带来的吃食也不知放了几天,闻上去一股馊味,晏辞勉强吃了一口就默默地把碗放在一旁,实在吃不下第二口。
他重新坐到地上,耳朵里听着其他牢房的犯人因为他的默不作声,更加变本加厉地用手拍打着栏杆,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
晏辞一声不吭,就这样在黑夜和难闻的味道中硬熬着。
直到第三天,他被押着回到堂前第二次被提审。
堂门口围观的百姓比上次多出两倍,大概他“杀人”的消息在上次升堂之后就传遍了白檀镇,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