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道:“那人正是这些画了这些图纸的人,名字叫苏泽。”
秦子观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缩:“苏泽?”
“正是,先前这批图纸来的时候,小人记得很清楚,因为上面的构造不同寻常工艺,一直没人看得懂,所以就堆在角落里,直到这个周栾来了船坞后,方才一点点将这些图纸复刻出来。”
晏辞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他忽然想到那日在船坞看到周栾复刻的图纸,上面的署名皆是这个叫苏泽的人,于是他好奇地看向秦子观:“这个苏泽是不是几年前犯了罪的那人?”
秦子观自从听了苏泽的名字后,面上便阴晴不定,许久才缓缓开口:“他就是,就是苏合的父亲。”
晏辞一挑眉,心道还真是如此。
秦子观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抵触,冷声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当年他为己谋私,私自贩盐,苏家又怎么会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苏合又怎么会沦落到那种”
他摇了摇头:“算了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与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没再理会晏辞,抬腿朝门外走去:“备马,我要去船坞。”
“将周栾到船坞以来经手的所有生意往来整理成卷宗,我要一个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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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这几日一直专心在苏合的病情上。
苏合那晚走投无路地忽然出现在家门口,其实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晏辞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违抗了秦子诚的命令,将苏合带了回来。
眼见苏合状况很糟,他也没有机会问这些事。
昏昏沉沉两天后,苏合终于醒了过来,他依旧不放心红袖。
虽然顾笙软言劝慰许久,但是他面上虽然并没有表现的很焦灼,可是眼神里却是时时刻刻带着忧色。那郎中说他这病不能操心过度,只能静养,于是晏家没有人敢跟他说实情。
晏辞私下里与顾笙道:“先别与他说那些,等他病好了再说。”
“你放心吧,我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保证红袖会平平安安地站在你面前。”顾笙用勺子将碗里药汤的热气散开,“喏,先把药喝了,这样才好得快。”
苏合靠在软枕上,面上因为病态显得有些苍白。
若是寻常人生了病大概仪容不佳,然而这病除了让他雪白的面上夹杂着些许病气,看着更像一个病美人外,丝毫没有别的影响。
顾笙一时有些羡慕。
“笙儿,谢谢你。”苏合朝他淡淡笑了笑,听话地接过药碗把药喝了。